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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平等自由（第2页）

“陛下乃是天子，万民皆是陛下的臣民，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此乃古今不变的法则，江山社稷稳固的根基，岂能动摇？”

“如今，包大人却要让贱民享有什么平等自由的权利，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

“……”

赵祯的脸上也早已僵硬，心里波涛汹涌，却没有表现出过激的反应，故作心平气和地道：“包卿，朕想听听你的解释。”

包拯从容不迫，反问道：“陛下，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臣想先请教陛下和诸位同僚一个问题，人和畜生有何区别？”

群臣闻言，都嗤笑了一声。

只听夏竦道：“包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人怎可和畜生相提并论？人乃万物之灵长，统御万物，追求仁义礼智信！”

包拯抿嘴笑笑：“夏大人，我再问你，既然你说人是万物灵长，追求仁义礼智信，为何偏偏平民百姓不能享有平等自由的权力？”

“因为他们是贱民！”夏竦说得掷地有声。

百官闻言，不禁悚然。

不敢相信，夏竦竟然当着皇上的面把百姓说成贱民。

虽然这是事实，可毕竟这是在朝堂上，皇上素来爱民如子，一直把“民贵君轻”挂在嘴上。

如今夏竦话里话外，无不是在宣扬自己的高高在上，不就是明摆着打皇上的脸吗？

此刻，龙椅上的赵祯，脸色也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变化。

很难相信，自己信任的大臣，是这样一个人。

这样的人，如何能治理国家？

如何能爱戴百姓？

“好一个贱民？”

见夏竦掉入圈套，包拯暗暗窃喜。

嘴上却是冷笑一声。

“原来在参政大人的心里，百姓是如此的卑贱和不堪，包拯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夏竦依旧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冷哼一声：“下官难道说得不对吗？皇上统御官员，官员驾驭贱民。”

包拯道：“本府再问问你，夏大人脱去这身官袍，和普通百姓的区别是什么？”

夏竦道：“本官出身士族，岂能与贱民相提并论？”

包拯摇了摇头，满脸的鄙夷之色：“夏大人仅凭出身来论贵贱，可真是让包拯大开眼界。本府记得，夏大人出身并不显赫，如今却担任宰辅。若按夏大人的论断，此时你也就是个低贱的寒门子弟，有何脸面执掌朝政？”

夏竦丝毫不惧，道：“相爷这话，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吧！下官说的是贱民，何必攀扯下官？下官就算是寒门，也比贱民高贵。”

听着夏竦的反驳，群臣都默不作声，委实是不敢发言。

毕竟，还从没有一个人在朝堂之上把自己标榜得这么高人一等的，虽然夏竦说的事实。

一个人的高贵与否，的确是由出身来决定的。

可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吧！

包拯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难道不是圣人所云？”

“夏大人饱读诗书，遵从孔孟之道。”

“孟子之言，今又抛诸脑后，视天下百姓为牛马牲口，张口贱民，闭口贱民，陛下以仁治天下。”

“倘若人人均如夏大人这般，仁政岂不成了糊弄天下的空洞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