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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窈窈杳杳（第2页）

“心魔压制住他的心智，附身于他体内，这也是为什么没有发现他体内魔气的原因，我想着，许是万年前的那场大战，神尊被趁虚而入，这才着了苍冥的道。你动用弑神令，阴差阳错……”

虞烟指尖动了动，“阿颜知晓吗？”

梧桐摇摇头，“我不知道。”

虞烟倚着床头，神色疲惫，“神族和冥族两族大战，是她和玄冥做的戏，为的是掩人耳目让玄冥有足够的时间在三千世界寻找团团和圆圆，但那时的玄冥，是泯幽假扮的。”

“我用了三百年的时间才搜寻到池砚的魂魄，之后神族的人一个又一个离开神界，环环相扣，一环扣一环，她要做的事情很简单，跟苍冥同归于尽，元神献祭开启往生阵，复活那些死去的人。”

“梧桐，你若是再瞒着我，我就真的没有办法救她，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了。”

梧桐抿着唇，眼里闪过挣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有些事情，她不能说，说了，虞烟会死，不说，颜曦会死。

她们二人之间，注定一死一伤。

颜曦早在万年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她若是此时全盘托出，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只怕到时，二人一个都活不了。

她想要颜曦活，虞烟就必须死……

梧桐眸子闪了闪，最终闭上双眼，走到床边坐下，“想知道什么，问吧，这次，我一定全部告诉你，也许，只有你才能救她。”

“阿颜说她欠卿窈一条命，卿窈的死和她有关吗？”

梧桐抿了抿唇，“卿窈的元神是祖神亲手剖出来的。”

虞烟瞳孔一颤，“不是说，她是自己元神献祭才死的吗？”

梧桐摇头，“你以为六界之主，众神之首，是那么好当的？当年的泯幽神尊没给她任何选择的权力，卿窈犯了错，作为祖神，就必须杀了她，以儆效尤。”

“虞烟，你还有一个双生哥哥，”梧桐道，“但他一出生就被暮尘带走，无人知晓他如今身在何处，而你，则是被祖神当着卿窈的面亲手剜心取骨，炼制成了一把匕首。”

“那把匕首如今在哪儿？”虞烟问。

梧桐摇头，“当年祖神靠着那把匕首逼退心魔一族，将苍冥重创，但因并不完整，不能将他完全斩杀。”

“什么意思？”

“被炼化的你，魂魄不全，匕首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形同废铁，卿窈在你出生之时强行取出你的一魄，同创世神尊做了交易，代替祖神去死，以命换命，让你有活下来的机会。”

虞烟身体一僵。

“你以为泯幽神尊为什么会生出心魔？又为什么会想让你魂飞魄散？因为他曾推算出你是祖神的死劫！只有你死了，她才会平安无事，可祖神，偏偏将你养大，就因为你是卿窈的孩子。”

“窈窈，杳杳……”

她给自己取的乳名，也仅仅只是因为卿窈吗？

原来她只是爱屋及乌，不，或许并不是爱屋及乌，只是卿窈因她而死又临终托孤，她也仅仅只是为了偿还卿窈的救命之恩，所以她才会这般疼爱自己。

梧桐看出她心中所想，解释道，“即便没有卿窈的临终托孤，她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不然，她也不会和暮尘里应外合救下你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