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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k超清（第2页）

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胸口有点发紧。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既像是温暖，又像是疼。

“老师。”他轻声喊。

“嗯？”

“没什么。”林沅摇摇头。

唐瑞关好窗，转回身时，他已经背上书包，准备离开。

“路上小心。”老师说。

“好。”

门关上的瞬间，林沅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

风声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一点凉意。

那天之后，他每次放学都会有意无意地慢一点。

有时只是为了能看一眼那间办公室的灯。

哪怕那灯光并不是为他亮的。

*

电话那头的信号有点断断续续，伴随着油烟机的轰鸣声和锅铲碰撞的杂音。

林沅听着那头的吵闹，手心一点点出汗。

“喂？——喂，沅沅？能听见吗？”

是他妈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急促。

“能。”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

“你爸这两天在出差，我晚上还要加班，估计又得十点多才能下班。你就自己先吃点外卖吧。”

她边说边喘气，像是边擦手边接电话。

“好。”林沅应。

“学校那边怎么样？上次月考不是考砸了吗？班主任都打电话来了。”

林沅手指紧了紧，“还好。”

“什么叫还好？你这叫退步知道吗？你之前数学每次都考满分的，这次怎么扣了两分？那个什么城里新来的唐老师不是说是学历很高吗？你不是也说他讲得好？那怎么你还考那点分？”

她的声音开始变尖，像一根绷得太紧的弦。

“唐老师教得很好。这次的数学卷子也是他出的，出得比较难，前面花得时间久了一点，我只是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问没写完扣了两分。这次数学卷子很难，大家分都比较低，我已经是最高分了。”

“没写完？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卷子难就写不完了？说明你还是没有搞懂，你要多花时间，你不要让爸爸妈妈操心你的学习，你懂吗？”

林沅垂着头，喉咙紧得说不出话。

“我知道了。”他低声。

“知道有什么用？你‘知道了’这么多年了。”

他妈叹了口气，又压低声音，“林沅，我跟你说句实话。我们家没背景，你爸妈这辈子能给你的，只有努力的机会。你不行，我们谁都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