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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朝廷干脆利落的派人赈灾,哪儿用得着李坤一个商贾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大宋年年有州县遭灾没见他在大宋的事情上多着急,辽国遭灾倒是上赶着过去救灾,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肯定有问题。
苏景殊托着脸幽幽开口,“诸位,你们不觉得李坤能把钱粮运到辽东问题更大吗?”
边关榷场禁止交易的东西很多,大批量的钱粮肯定过不了榷场那一关。
登州和辽东隔海相望,不走榷场的话就只有私自运粮出海这一个法子。
走私是重罪,将登州百姓搜刮的活不下去然後将钱粮走私去辽东是重罪中的重罪。
和李坤有本事私运钱粮到辽东相比,什麽辽东严家严三刀都不是事儿。
旁边几人齐齐愣住,这才後知後觉的反应过来,“是啊,他怎麽把钱粮运出去的?”
用于赈灾的钱粮肯定不在少数,用船运出去的话必须要用大船,可大船显眼,登州水师营有四五千水军时时巡逻,有大船靠岸绝对瞒不过水师营。
总不能连水师营也有他们的内应吧?
几人面面相觑,越挖越觉得问题严重。
沈仲元放下羽毛扇,表情一片空白。
他以为他能从李坤去过辽东猜测出严冬为何追随他已经很厉害,万万没想到深挖下去还有那麽多问题。
是了,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江湖人,不能再用江湖上那套来推测。
小诸葛对身份的转换还不太习惯,只能庆幸他们家大人非常靠得住,真要只靠他自己的脑子,怕是不知道什麽时候就被带进沟里。
回归正题,除了严冬的身份外,他还打探到了别的消息。
和他们之前的猜测有些区别,程元身为登州知州直接明目张胆的贪赃枉法,他与李坤之间的官商勾结在登州境内人尽皆知,有些退休的老臣曾出面呵斥,但却接二连三的意外身亡。
登州的前任通判是个好官,李坤有心收买,他却不肯同流合污,前些日子已经和那些老臣一起搜集证据打算上报官家,可惜证据还未送到京城便被李坤手下的人杀害。
在前任通判也急病暴毙之後,登州便没有人敢强出头。
那些退休官员已经被程元威胁过,明面上不敢再说什麽,只能在私底下骂骂。
他昨天去了好几位老臣的宅邸,听来听去都是骂程元和李坤的,想来登州最大的蛀虫就是那两个人。
两个人狼狈为奸搜刮民脂民膏,就是不知道程元有没有掺和进勾结契丹人的事情之中。
严冬出现在李坤身边的时候程元还没到登州,这麽看可能是不清楚,但是现在具体是怎麽回事还不清楚,也说不好程元到底知不知道。
“正好包大人还在水师营,龙哥虎哥,你们俩待会儿去和包大人汇报一下城里的情况。”苏景殊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两天我们会在城里弄出点动静,看看消息传到水师营後水师营的官兵有何反应。”
商贾勾结官员可以说是狼狈为奸,要是连禁军一起勾结那问题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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