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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早就吓得泪眼婆娑,她的小手紧紧的攥着春花的衣服。
春花瞪了一圈众人,转身离去。
坐在破旧的木板床上,她抬头看着屋顶。
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妈妈生前说过,恶人会有天收的。
可是老天爷呢,你真的不能睁开眼睛看一看吗?
炕头上,姑姑把脸别到一边,生着闷气。
冯昌平把鲜花递到姑姑手上,用特别温柔的语气说道:“老婆,你就别生我气了,咱俩不是刚和好吗?再说是那丫头勾引我的,你看我,都没上当。”
姑姑白了冯昌平一眼。
“还不是你喜欢聊骚,她就一个死哑巴,你理她干什么。”
“唉,你老公我这不是心善嘛。”
“心善你也得分人,别跟什么牛鬼蛇神都扯上关系。”
“行了,行了。好不容易和好了,怎么又吵上了?”
奶奶凑到姑姑身边。
“我要说你们小两口啊,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没什么事情过不去的。在这被那个死丫头惦记着,还不如早点回去。”
“对,老婆,咱们早点回家。现在看到那哑巴,我就觉得恶心。”
姑姑和奶奶回来,除了穿着一身狗皮袄子,也没拿什么行李。
姑姑把剩下的钱和春花的存折包好,放进自己大衣口袋。
眼看着天色渐黑,早就没有了回去的火车。
姑姑准备明天早上再走。
只是她把冯昌平看的更紧,就连他去厕所放水,都要跟在一旁看着。
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的老公又被勾引,钻进哑巴的被窝里。
第二天一早,春花刚出来准备生火做饭,就看见姑姑奶奶穿着狗皮袄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当然,冯昌平也跟在身后。
春花赶忙开门,钻回了仓房中。
房门换上了新的锁。
奶奶一边锁门一边嘀咕道:“这房子就算我不住,也不能便宜了那死丫头。”
她把钥匙放进了自己袄子的兜中。
连接镇上的路还是土路,也没通什么车。
能不能碰见去赶集的车,顺路搭上一段,也全凭运气。
几人顺着土路走出二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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