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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了了然，想起那个人的各种传说，也是心情复杂。

刁玉晴继续开口，只是语气越来越不好。

“当初我们都认为秦春生就是大小姐选定的童养夫，按照那个时候大户人家的习惯，是有养童养妻的习惯的，大小姐又是秦家唯一的子嗣，未来定然是要招赘，老爷也不可能让大小姐出嫁。因此当时不少人都认为大小姐要让秦春生成为她的童养夫。”

所以后来又出了什么事情么？

“大小姐几乎是跟那个哑巴吃住都在一起，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老宅里除了我之外，最信任的就是那个小哑巴，几乎是到了对那个小哑巴予取予求，若是放在现在，怕是天上的星星大小姐都愿意为那小哑巴摘下来，几乎是那小哑巴要什么，大小姐就会给什么。”

当年的旧事刁玉晴以为自己忘记了，可是实际上重新再次提起，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忘不了。

想起当时那小哑巴气人的模样，刁玉晴就恨的牙痒痒。

“我那会儿其实挺尊重那小哑巴的，以为我娘告诉我的就是真的，以后那小哑巴就是大小姐的未婚夫，就连当时在国外，大小姐遭受到了国外财团的追杀，那小哑巴为了大小姐中了三枪，他们是愿意为了彼此付出性命的人，可是最后却还是要分离。”

在国外的日子并非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国外本来就有很大的歧视，国人在外头发展靠的可不是温柔，而是枪杆子，所以就连刁玉晴都中过枪。

在国外发展的那段时间，小哑巴虽然不会说话，却时时刻刻护着大小姐，数次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受伤好多次。

“那次小哑巴连中三枪，大小姐怕极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大小姐哭，她拿着

枪指着外国医生的头让对方抢救，几乎是失去了理智，我们都以为小哑巴会死。”

这段记忆想起来都是如此的清晰，那小哑巴浑身都是血，却还是要安抚大小姐。

“那小哑巴还是没有死，不过不知为何，大小姐跟他大吵一架，大发雷霆，跟对方的关系越来越不融洽，后来虽然回到国内时，他们的关系就如同恩爱情侣一般，可忽然的一天，大小姐出门遇到了正在外面卖草鞋的夏小山，便忽然看上了夏小山。”

“大小姐更是让老爷亲自去提亲，之后招赘了夏小山。”

“似乎是因为此事，那小哑巴就跟大小姐闹翻了，至于那天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他离开了秦家，跟大小姐再不相见，所以我才恨他。”

这些曾经的感情刁玉晴知道的不多，却不耽误刁玉晴对小哑巴的恨意，甚至比起夏小山，刁玉晴更恨小哑巴。

秦明月听着这些关于母亲的曾经，想起在国外也发生过的枪林弹雨，哪怕是如今国外还是如此的不安全，当年国内的情况那么险峻，国人在外面自然是过的不好，母亲他们一定也是付出了许多才有了如今强大的秦家。

只是看着刁姨说着这个男人就要咬牙切齿，秦明月有些奇怪。

“刁姨你为什么那么恨他？”

玄城子道长似乎跟母亲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

结果刁玉晴理所当然的道。

“那小哑巴一条命都是大小姐给的，大小姐愿意让他成为枕边人，他就是大小姐的童养夫，如果愿意给他童养夫的身份，那他就可以一步登天，但是若是大小姐不愿意给，变了心意，那他也只能够当大小姐房中那无名无分的房中人。”

“我们那个时候，大户人家的少爷房内哪个没有暖床丫头的？偏偏到了他秦春生这里不愿意，是什么道理？大小姐就算是成婚又怎么样？房中留个人不也正常的很？”

刁玉晴如此的直白，这话说的秦明月哑然。

毕竟秦明月是国家真正建立之后才慢慢长大的孩子，但是刁玉晴生长在旧时代，旧时代的人就是这样的，她们早就习惯了，所以刁玉晴理所当然的认为秦春生的身份跟暖床丫头差不多，就算是主人结婚了，也是要留在主人身边伺候的。

“那也不必如此吧？刁姨，大概是时代变了，现在是新时代了，婚姻都是很神圣的，一对一的婚姻才是应当。”

这就是时代的变化，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所以那个秦春生才选择离开了母亲吧？

结果刁玉晴却是摇头道。

“你这孩子不太懂当时的情况，我看那秦春生就是过于贪婪，渴求大小姐成为他的唯一，可是那怎么可能呢？大小姐人人艳羡人人渴求，他区区一个凡夫俗子便是得了大小姐的一段真心，就应该心满意足才对，竟然是那般的贪心，活该让他滚出秦家！”

“这被收留回来的狗，竟然自己离开了主人，难道我不该骂不该恨么？”

是啊，早些时代的人讲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秦春生享受了秦家的好处，得了秦媛的好，结果离开了秦家，让刁玉晴这才心中恨。

她恨对方背叛了秦家，背叛了大小姐，是个无信之人。

“……”秦明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只能够挽尊道。

“或许玄城子道长也是后悔的，他成了道长，一辈子没有成婚，在道观之内有一个很大的长生殿，殿内的长明灯上全都是母亲的名字……”

想起那人不知为何年轻的容颜，秦明月诡异的没有提起，听到这话的刁玉晴冷哼一声。

“当初离开的时候那么狠心，如今假做情深又有什么用？大小姐如今这把年龄了，梦魇之中都要想着他念着他，他既然是知晓，就应该亲自过来跪在大小姐的床前认错，若是他不狠心，又何必如今这般惺惺作态？令人恶心！！！”

想到那人躲在了道观里，大小姐生病了他都不敢来看一眼，简直是废物！懦夫！蠢货！！！

刁玉晴愤恨无比，语气之中满是讽刺，让秦明月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挽尊了，毕竟这长辈的事情经过岁月之后，大约也无法恢复成当年的模样。

不过还是刁玉晴很快冷静了下来，想起大小姐还在里面睡觉，语气温和了起来，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