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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地牢。
一间空旷的牢房里放着一个漆黑硕大的铁笼子,几盏昏黄的油灯挂在牢房的四个角上,牢房四面是青砖石墙。
笼中躺着一个身穿天青色翠竹暗纹锦袍子的男人,他的眼睛被一块黑布勒住,垂下的边角遮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瘦削下巴。许是被捉来的太匆忙,那人一只脚光着,原本应该套在上面的靴子早已不知了去向。
即便如此,也能看此人出皮肤白皙,昏黄的油灯下依旧能泛出细润的光泽。光看这身形头,这人的肤质,就知道定不是小门小户能养出来的人。
云毅和齐八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后面整齐的跟着一队侍卫,约莫有十几人。
云毅静静看了一会笼子里的人,问,“从哪里捉来的?”
“春风楼!”
“就他自己?”
“不是,身边侍卫都处理了。”
“一个时辰后通知钱大人到春风楼,告诉他,我给他送一份大礼。你亲自去!”
“是!”齐八点点头。
云毅看着笼子里的人,然后抬抬下巴,示意把人弄醒。一个侍卫走过来提起一桶冷水,对着笼子里的人就泼了下去。就听见一声轻哼,笼子里的人醒了过来。然后就见那人一把扯下罩住眼睛的黑布,惊惧不安的四处张望。
待他的眼睛恢复了清明,就见一个眉目清冷的男人正冷冷的盯着他,后面还站着一队身着短衫的男人。顿时一股彻骨的凉意宛如一条毒蛇,迅速地从他的脚底蜿蜒而上,一路蹿升到了他的眉心。
求生的本能让他迅速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竭力控制着恐惧和惶恐,颤抖着声音稍显虚张声势的说,“你们要干什么?我爹可是太史令,我舅父是督察员左副督御史。。。。。”
云毅嫌他聒噪,捏了捏眉心,示意齐八打断他自己在那里自报家门。
齐八伸出脚使劲踹了几下笼子,示意那人闭嘴。“钱书,太史令钱大人的爱子。”
钱书见这些人知道他的底细还敢抓他过来,只觉得又一股凉意从脊梁骨上窜起。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压不住的怒气,“既然知道我是谁,你们还敢抓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齐八无视他的火气,眯了眯眸子,说,“前几日钱大人让玉刀门给我们送了一份大礼,今日我们想给钱大人回礼,所以才把你请了过来。”
钱书后退了几步,满是戒备的说,“我爹的事与我无关!”
齐八:“有没有关系可由不得你!”
钱书:“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齐八:“听说钱公子好武,你平日里喜爱与人切磋,一会这几位兄弟会陪你过几招。切磋完了就送你回去!”
钱书不信只是如此就能被放走,“就这样?”
“就这样!”齐八点头回答。
钱书依旧不信,然后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云毅,“你是他们的主子吧?你说的话我信。”
云毅无视钱书求证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如同看一片叶子,一把竹椅,一只茶壶,一盏油灯,统统都是死物,反正就是没当活人在看。
钱书见云毅的眼睛就懂了他的意思,他觉得他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践踏。刚想张嘴大骂,一颗药丸就飞进口中,未在嘴中作片刻停留随着吸气就滑入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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