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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章 青面飞僵现（第1页）

黑雾依旧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手电筒的光束在其中艰难地、徒劳地开辟出一片微弱而有限的视野范围，光柱的边缘被黑暗迅速吞噬，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当林妙鸢、安川重樱和天心英子三人的目光，竭力穿透这朦胧而压抑的黑雾，最终落在那具从腐朽黑色木棺中纵身跃出的高大身影上时，三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瞬间被投入了冰窖，心脏被一只无形而冰冷的手紧紧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这哪里是什么寻常故事里描述的、行动迟缓的普通僵尸？眼前这东西，简直像是被人从地狱最深处的血池肉林中硬生生拽出来的恶鬼修罗！它的身高目测足足有2。6米以上，庞大而魁梧的身躯如同用生铁浇筑而成的铁塔，仅仅是矗立在那里，就带来一股令人窒息的、源自生命层次差距的恐怖压迫感。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背部，沿着脊椎部位，竟然反常地延伸出数块棱角分明、如同黑龙脊骨般的黑色骨板，这些骨板层层叠叠地覆盖着，构成了天然的、散发着金属冷光的生物铠甲。而在其肩胛骨的位置，更是骇人地演化出了一对半透明的、仿佛由某种坚韧皮膜构成的翅翼！那翅翼的表面，布满了如同精密电路板般复杂而规律的幽蓝色荧光纹路，在浓稠的黑暗中持续散发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诡异光芒，既神秘，又充满了不祥。

它的全身表皮，呈现出一种历经岁月侵蚀的青铜器氧化后的青灰色，质地粗糙而坚硬，敲击上去恐怕会发出“铛铛”的金属声响，仿佛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经过千锤百炼的铁甲。所有关节连接处，都缠绕着如同凝固鲜血般的暗红色血管状凸起纹路，这些纹路还在随着它体内某种能量的流动而微微蠕动着，看得人头皮发麻。而最让人望之胆寒的，是它的头部——一张青面獠牙、扭曲狰狞到极致的鬼脸！眼眶之中空空如也，没有眼球，只有两团幽蓝色的、如同鬼火般的磷光在其中悬浮、跳跃，散发出足以冻结灵魂的刺骨寒意。那空洞而毫无生气的“目光”扫视过来，里面没有丝毫属于智慧生物的理智，只剩下对所有鲜活生命的、最原始、最极致的憎恶与敌意，仿佛要将视线内的一切活物都撕成碎片，吞噬殆尽！

“不好！这气息……似乎是飞僵！大家小心！”林妙鸢脸色骤然变得无比难看，一边迅速压低重心，摆出裂风派特有的攻防一体战斗姿势，双脚如同生根般稳稳扎在地面，右手紧紧握住那枚温润却蕴含着庞大灵力的祖师玉牌，体内灵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起来；一边用几乎是吼叫的速度，对着战术耳机急促地呼叫道：“02，02！能听到吗？我是‘老鹰’！紧急情况！重复，紧急情况！我们现在在6520，1831坐标位置进行搜索时，遭遇了一只极其强大的怪物！初步判断为僵尸，但形态异常！它目测拥有完整的翅膜结构，极大概率具备短途飞行或滑翔能力，综合特征高度疑似古籍中记载的、极其难缠的‘飞僵’！重复，在6520，1831坐标遭遇高阶飞僵！从现在开始，我们‘老鹰’小队将依据紧急预案，对这只怪物展开歼灭作战！同时，我已立刻开启AR眼镜的战场记录与实时影像传输功能，你们可以通过我的第一视角，实时观察战场情况！”

她急促地喘息了一下，强行压下心中的惊骇，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惜同归于尽的决绝：“请指挥部立刻、马上联络附近的边防武警部队，特别是炮兵单位！传达我的最高优先级请求：一旦……一旦我们三人作战失败，确认全员牺牲，无法再阻止这只怪物！那么，请武警部队无需确认，立刻、无条件地调集所有可用重火力，对这个坐标以及周边半径五百米区域，发起无差别的饱和火力覆盖！重复！这是我们‘老鹰’小队最后的请求！一旦我们的歼灭行动宣告失败，信号中断或生命体征消失，请立刻对我们当前所在的位置进行毁灭性炮击！无论如何，付出任何代价，都绝不能让这只恐怖的飞僵冲破封锁，冲下山去，进入山脚下那些毫无防备的村庄，伤害任何一名无辜的村民！！”

话音落下，林妙鸢手指在AR眼镜侧边快速滑动，彻底激活了录像和实时数据传输模块。远在几十公里外的临时指挥部，那面巨大的主屏幕上，瞬间切换到了林妙鸢的第一视角。当副处长窦泰透过那略显晃动但依旧清晰的画面，看到屏幕中那只青面獠牙、背生翅膜、浑身散发着如同实质般死亡气息的恐怖飞僵时，饶是他见多识广，也忍不住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倒吸了一口冷气，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他从事异常事件处理与协调工作十几年，经手过无数诡异的案件和难以理解的生物，但像这样几乎完全符合古老传说中的形态、并且活生生出现在眼前的飞僵，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短暂的极致震惊过后，窦泰强大的心理素质和职业本能让他迅速强行稳定住几乎要失控的情绪。他一把抓过麦克风，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用尽可能沉稳定、却依旧能听出一丝颤音的语气说道：“老鹰！我是02！信号接收清晰！我已经通过实时传输看到了……看到了那只飞僵！情况……情况确实万分危急！超出了我们之前的任何预估！我立刻、马上联络边防武警部队炮兵旅的指挥所，向他们传达你们的请求，要求他们立即进入最高战备状态，将炮口精确瞄准6520，1831坐标及周边区域，随时待命开火！”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和信念都灌注到话语中，“但是！老鹰！我更相信你们！相信你们‘老鹰’小队的实力和意志！你们一定可以战胜这只怪物！一定可以！”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语气陡然变得无比激昂和正式，如同在战前进行最后的动员：“‘老鹰’小队全体成员听令！歼灭行动，现在正式开始！我代表桂省国安厅，预祝你们——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是！保证完成任务！！”林妙鸢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坚定得如同磐石，没有丝毫犹豫。为了确保指挥部能够第一时间掌握战场上的瞬息万变，做出最准确、最及时的判断，她没有选择关闭通信频道，而是毅然决定保持全程实时通话——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在这种极端情况下，一旦与指挥部的联络突然中断，哪怕只是因为设备故障或者信号受到强烈干扰，窦泰那边在无法确认她们状态的情况下，很可能会依据最坏打算，误判她们已经全员牺牲，从而果断下令开炮。到那个时候，她们三人恐怕就要冤枉至极地葬身在自己人召唤的炮火覆盖之下了，那才真是死不瞑目！

指挥部内，窦泰不敢有哪怕一秒钟的耽搁，立刻抓起旁边那部红色的、直通边防武警部队的加密专线电话，手指有些颤抖但依旧准确地拨通了炮兵旅旅部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瞬间就被接通，他用最简练、最清晰的语言，快速说明了当前遇到的、超出常规认知的极端危机情况，并转达了前方小队视死如归的最终请求。他要求对方，立即调动至少一个营的重炮部队，将所有炮口精确瞄准6520，1831坐标区域，炮弹上膛，计算诸元，进入最高级别的一级战备状态，只等待最终的开火指令。放下电话，窦泰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死死盯着大屏幕上那只依旧在缓缓活动着身体的飞僵，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在心中疯狂地、一遍又一遍地祈祷：“老鹰……林妙鸢、安川重樱、天心英子……你们一定要赢啊！一定要活着回来！千万……千万不能让这只怪物……危害人间！”

而在气氛几乎凝固的战场这边，从林妙鸢向指挥部发出紧急呼叫，到窦泰完成兵力调动，这整个过程其实仅仅过去了不到一分钟。而在这生死攸关的几十秒内，那只刚刚破棺而出的飞僵，竟然反常地没有立刻发起凶猛的攻击。它就那样如同雕塑般矗立在原地，那颗青灰色的、狰狞的头颅微微左右晃动，空洞的眼眶中，那两团幽蓝色的磷火忽明忽暗，闪烁不定，仿佛一个在漫长沉睡中刚刚被强行惊醒、意识还处于混沌和迷茫状态的远古存在，正用它那残存的本能，缓慢而迟钝地打量着眼前这三个如临大敌、散发着让它感到厌恶的生机气息的“小虫子”。

这样诡异而短暂的“平静”，持续了足足有近一分钟，让高度戒备、手心都在冒汗的三人感到十分疑惑和不安。天心英子悄悄挪动脚步，凑到安川重樱身边，几乎是用气声问道：“诶，樱酱，你说……这怪物看起来好像……有点愣神？它会不会……还保留着一丝生前的神智或者记忆？咱们要不要……试着跟它交流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或者，你用你们阴阳师的手段，尝试一下能不能跟它沟通，甚至……收服它？毕竟你们这一行，不是经常跟各种妖魔鬼怪打交道嘛，说不定有什么特殊的法门呢？”

安川重樱闻言，立刻轻轻但坚决地摇了摇头，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一边迅速从自己的符咒包里掏出两张绘制着辟邪朱砂符文的黄色符纸，手法娴熟地“啪”、“啪”两声，分别拍在林妙鸢和天心英子作战服的背心位置，一边用同样低微而急促的声音回应道：“不行的，英子，绝对不行！这飞僵跟那些拥有灵智、可以沟通的怨灵或者妖怪完全不同！它们是人在死亡之后，三魂七魄彻底消散于天地，只留下一具空洞的躯壳，然后在某种极其特殊、阴气极重、被称为‘养尸地’的自然环境中，经过漫长岁月，被动地吸收、积聚了大量的地底死气和日月阴气，最终产生尸变、异化而成的纯粹怪物！它们从根本上就没有任何神智、思维或者记忆残留，只剩下被死亡能量驱动的、最原始而狂暴的杀戮本能，以及对一切鲜活生命力的极端憎恨和渴望！是不可理喻的！”

她顿了顿，语速更快地补充解释道：“除非是那种传承自西方古老魔法体系、专门精通死灵法术的死灵法师，或许还能依靠强大的魔法契约和灵魂束缚，尝试强行控制一些低阶的亡灵生物。但就算是他们，面对这种已经异变到如此地步、怨念和戾气都沉重如渊的高阶飞僵，成功控制的概率也无限接近于零！因为它们本身的‘存在’就已经被死亡能量彻底固化和扭曲，极容易挣脱任何形式的精神控制，甚至反过来吞噬施法者的灵魂！所以，对付这种东西，我们唯一的选择，也是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彻彻底底地、将其物理意义上地消灭！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就在两人借着这短暂的空隙窃窃私语、交换情报的时候，那只一直处于“待机”状态的飞僵，似乎终于彻底驱散了沉睡带来的最后一丝迷茫。它那空洞的眼眶中，原本幽蓝色的磷火骤然像是被泼入了滚油，瞬间转变成了充满暴戾和杀意的血红色！一股更加浓郁、更加令人作呕的恐怖杀意，如同冲击波般向四周扩散开来！紧接着，它迈开了那双如同石柱般沉重的腿，朝着三人组的方向，一步、一步，缓缓地踏了过来。它每一步落下，脚下的大地都会传来一声沉闷的“咚”的声响，伴随着轻微的震动，一股混合着泥土腥味和陈年尸臭的、强烈的死气与威压，如同无形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地扑面而来，几乎要让人的血液都为之冻结！

万幸的是，安川重樱凭借着阴阳师对阴邪之气的敏锐感知，提前给三人都贴上了特制的“辟邪符”。此刻，那符咒正散发着微弱却稳定的柔和灵光，在三人周身形成了一道无形的能量屏障，有效地抵挡、中和了大部分死气的直接侵蚀。否则，仅仅是如此近距离地暴露在这高阶飞僵的死亡力场之中，哪怕只是吸入几口它身上自然散逸出的死气，恐怕就足够让三人感到头晕目眩、恶心反胃，战斗力大打折扣了。

随着飞僵的不断逼近，距离缩短到十几米左右时，它的喉咙（如果那干瘪的管道还能称之为喉咙的话）里，开始发出一种极其嘶哑、扭曲、仿佛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的奇怪低语声。这低语声不同于之前骷髅王那种直接作用于精神层面的、充满混乱信息的攻击，反而更像是一个丧失了语言能力的人，在极度痛苦和愤怒中，试图用力挤出某种蕴含着深刻情绪的词语，断断续续，模糊不清，却又执着地重复着。直到飞僵走到距离三人仅有十米不到的地方，她们才终于勉强从那令人牙酸的噪音中，分辨出了那不断重复的内容：

“王……阳……明……还我……命来……王……阳明……还我……命来……”

这充满无尽怨毒与刻骨仇恨的重复话语，如同带着冰冷的钩刺，在黑雾中幽幽地回荡，钻进人的耳朵，直抵心灵深处，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脊背发凉。三人在听清这句话的瞬间，全都愣住了，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王阳明？！那可是明代鼎鼎大名的思想家、军事家、心学集大成者，一位早已作古数百年的历史人物！这只飞僵生前，到底与这位历史上的大儒有着怎样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竟然能让它在死后化作如此恐怖的怪物，历经数百年漫长时光的消磨，依旧无法忘却这份执念，甚至将这份滔天的怨恨，深深地刻入了它那早已僵死的灵魂本源深处？！

然而，战场之上，生死往往只在一瞬之间！就在三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充满历史违和感的信息而微微愣神的那个刹那，那只原本还在缓缓逼近的飞僵，眼中血红色的磷火猛地爆闪！它的身形如同鬼魅般骤然模糊，下一瞬间，竟然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小心！它动了！”林妙鸢的战斗本能让她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发出一声厉声警告。三人瞬间从短暂的惊愕中惊醒，全身神经瞬间绷紧到了极致，进入了最高级别的戒备状态，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锐利地扫视着周围黑雾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捕捉到飞僵那诡异消失的身影，不知道这恐怖的怪物会从哪个刁钻的角度发起致命的突袭。

就在这千钧一发、气氛紧张到几乎要爆炸之际，天心英子一直紧握在手中的村雨刀，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和意志，突然发出了一阵极其急促、尖锐的“嗡嗡”震颤声！刀身那原本就炽烈的血红色光芒，如同被注入了新的燃料，剧烈地闪烁、暴涨起来，仿佛在向自己的主人发出最高级别的、指向性的危险预警！天心英子与村雨刀早已心意相通，她对妖刀的这种反应模式早已了然于心，几乎在刀身发出警报的同一瞬间，她的身体就已经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混合着冰冷与兴奋的弧度：“哼！想从右手边偷袭吗？你这没有脑子的僵尸，也太小看你天心姑奶奶了！”

话音未落，天心英子猛地一个迅捷无比的转身，腰肢发力，带动右臂，手中那柄已然兴奋鸣叫的村雨刀，划破浓稠的黑雾，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对着自己身体右侧空无一物的方向，挥出了一记势大力沉、干净利落的单手下劈刀！“给我现形！落月！”赤红色的刀光如同黑暗中骤然升起的一弯血腥新月，凄美而致命，精准无比地劈向了飞僵借助诡异身法闪现而出的预定位置！

“铛——！！！”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一次碰撞都要响亮、都要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如同洪钟大吕，猛地在这片被黑雾笼罩的死寂山林中炸响！火星四溅！只见那飞僵不知何时，竟然从它那身破烂的古代官服袖袍之下，掏出了一柄锈迹斑斑、但依旧散发着浓烈煞气的鬼头大刀，只是看似随意地横向一架，那厚重的刀身恰好就挡住了天心英子这势在必得的一记“落月”！巨大的冲击力顺着刀身传来，让天心英子持刀的右臂感到一阵明显的酸麻，但她对此早有心理准备，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眼神反而更加锐利。

只见她握刀的手腕极其精妙地微微一沉，巧妙地卸去部分反震之力，同时将村雨刀暂时收回至身前。紧接着，她握刀的右臂肌肉如同弹簧般猛地二次发力，向前一送！那血红色的村雨刀，在这一刻仿佛化作了拥有生命的毒蛇，刀尖震颤，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如同毒蛇吐信般，连续三次向着飞僵的躯体疾刺而出！“看你能挡几下！三段突！”

“樱酱，就是现在！帮忙！”在出招的同时，天心英子不忘大声提醒身后的队友。

一直在后方全神贯注、时刻准备提供支援的安川重樱，听到天心英子的呼喊，早已准备就绪的双手立刻如同穿花蝴蝶般快速变幻，结出一个辅助强化手印，口中用清越的声音迅速念诵出简短的咒文：“天地灵气，附于汝身，疾如风，力如雷！豹韬之术，起！”

随着她咒语的完成，两道柔和却蕴含着强大增幅力量的金色光芒，如同受到指引的灵蛇，瞬间从她指尖射出，分别精准地没入了林妙鸢和天心英子的体内！两人只感觉身体猛地一轻，仿佛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束缚，四肢百骸中瞬间涌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充沛力量感，无论是移动速度、神经反应还是肌肉爆发力，都在这一刻骤然提升了一倍不止！

得到了“豹韬之术”的强力加持，天心英子这原本就迅猛无比的“三段突”，速度与威力更是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第一刀，快如闪电，直刺飞僵那覆盖着骨甲的胸口正中，逼迫它进行防御；第二刀，几乎没有任何间隙，刀尖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变向刺向飞僵防御相对薄弱的左肩关节；而最为阴险毒辣的第三刀，则是趁着飞僵格挡前两刀时露出的微小破绽，出其不意地直取其没有任何骨甲保护的咽喉要害！这三刀衔接得天衣无缝，速度快得只留下道道残影，角度更是刁钻狠辣到了极致，几乎封死了飞僵所有可能的闪避和格挡路线！

那飞僵似乎也确实没有完全看透天心英子这经过强化的、虚实结合的连环突刺。面对第一刀直奔胸口的刺击，它反应依旧快得惊人，手臂带动那柄鬼头大刀，再次稳稳地格挡下来；但紧随其后的、角度诡异的第二刀，来得实在太过突然和迅捷，它已经来不及完全用刀身封堵，只能凭借着战斗本能猛地一个侧身，试图用肩部的骨甲硬抗——“铛！”一声脆响，村雨刀那锋锐无比的刀尖，最终还是狠狠地刺在了它左肩那坚硬的骨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