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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馒头与重心1（第2页）

比起这些年来，她多次与妖魔缠斗血战，那种混杂了惊恐与赌注的冷汗，完全不同。

她喜欢这种汗。

很踏实的汗水。

而且当她抬起头，更可看见墙壁上贴满了小孩们的照片，这是那女人贴的吗？虽然嘴巴利得像把刀子，但其实很爱这些小鬼头吧？

“扎实度差不多了。”女人听见吸血鬼女摔面的声音，转身急跑过来，“准备要切成馒头大小了。”

“喔。”

“切成大概两个拇指大小，因为是小孩要吃的，馒头不能做得太大，不然这群小鬼搞不清楚状况，整颗吞下去，容易塞住喉咙。”女人示范了下一个动作，切了一小块面团后，然后用手心把面团往下一压，压扁之后再用擀面棍擀平，接着揉回成原来的面团。

这样来回了好几次。

“嗯。”吸血鬼女睁大眼睛，拼命记忆这些动作。

“这样就差不多了。”女人一抹额头的汗水。“你下一步工作，就是把它们弄成一小块一小块面团。”

“好。”

“要快点喔，有没有听到，小孩的声音越来越多了。”女人侧着耳，“想象他们是饿了很久的狼，如果没给他们食物，他们就会把你当食物。”

“呃，这么严重？”吸血鬼女想起狼，她认识一只比狼还凶猛百倍的家伙，狼人T，不过他除了偶尔嗓门大一点外，其实还满可爱的。

“快点啦。”女人转身，将整把的青菜往大锅子里丢，“我们已经太慢了。”

“嗯。”吸血鬼女卷起袖子，再度重复起刚刚女人做的动作，每一按压，每一回揉面团，她没有偷懒，更没有想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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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专心的想着把面团揉得更好，专心的想着外面肚子超饿的小孩，但她偶尔会想起，曼哈顿市里面，她领养的那个金发小女孩。

她现在还好吧？

虽然她相信，就算她不在，地狱政府基于保护猎鬼小组组员的原则，肯定会给她最妥善的照顾，而吸血鬼女的一些老友，也会暗中保护她。

但此刻的吸血鬼女，突然好想念那小女孩。

下次，让妈妈亲自擀些面，做成好吃的馒头给你吃好吗？

所以，妈妈一定会活着离开地狱游戏，妈妈一定会战到最后一刻。

而就在外头小孩的声音，已经大到足以把整间厨房炸掉的时候，所有的馒头都放进了蒸笼里面。

袅袅的蒸气中带着浓烈的香气，吸血鬼女已经全身是汗，而一旁的女人也完成了热粥、炒蔬菜，以及豆浆的准备。

“这些先当外面小鬼的早餐。”女人微笑，“馒头蒸好再出去，这次的馒头肯定好吃，这群小鬼大概会疯掉吧。”

“真的吗？”吸血鬼女笑了，这称赞竟让她有些感动。

比她以冷酷战术处决几只成名大妖后，回到猎鬼小组总部时，受到长官的赞扬，更让她感到感动与舒服。

“真的。”女人竖起大拇指。“馒头好吃的秘诀只有一个，那就是用心，你达到标准了。”

“太好了。”吸血鬼女闭上眼，吸着空气中的香味，也仿佛吸着对自己小女儿的思念。

接下来，她们两人把食物端到了外面，小孩们兴奋的吃着粥，喝着豆浆，而当吸血鬼女的馒头出炉，这些小鬼更因为那浓郁的香气疯狂。

然后在老师的命令下，小孩们把没吃完的馒头装进塑料袋里面，准备开始他们期待了半年的郊游。

吸血鬼女和那女人，则倚在门边，看着小孩们兴奋的表情，一个一个离开教室。

沉默了半晌，吸血鬼女忽然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