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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2页）

半晌，沈芝芝也窸窸窣窣地躺下，试图伸出手抱住我。

我迅速侧身往床边挪了挪。

过了很久，沈芝芝沙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小声地响起：

“闻笙，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会变成我的老公的，对吧？”

凌晨五点，我迷迷瞪瞪地被门外的动静吵醒。

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这栋房子里已经挤满了人。

一套华丽的西服矗立在客厅中间。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天好像是我和沈芝芝结婚的日子。

沈芝芝已经穿好了婚纱，眼神放光地看着我。

她走近我，我才看见她胸口别着一束滑稽的毛线胸花。

我有些恍惚地看着那团乱糟糟的毛线，伸出手碰了碰。

沈芝芝冰凉的手指握住我的手，声音有些发颤：“闻笙，你还记得这个吗？”

我当然记得。

当初沈芝芝的姐姐刚上位，把她从沈家偏楼赶了出去。

那时正是暑假，我打电话问她暑假有什么安排。

她声音含糊地语焉不详，最后更是突然地挂线。

最后我在离沈家一公里的垃圾箱旁边找到了浑身是伤的沈芝芝。

沈芝芝看见我的那一刻，像一只流浪狗一样呜咽着哭得凄惨。

我坐下来，把她的头抱进怀里，憋着眼泪用垃圾桶附近不知道谁扔的废线团给她编了朵花。

我说：“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说：“闻笙，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

思绪回转，我捏紧沈芝芝胸口的毛线花，对上沈芝芝满怀期待的眼神笑了笑：“沈芝芝，你对不起我，也对不起曾经受过那么多伤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