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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剑要松,用劲在腕不在臂。”王重阳拿起他的手,按在玄字剑柄上,指尖带着温意。
“气沉丹田,让力顺着胳膊走,不是硬劈。”
叶凡试着照做,手腕一沉,剑身在石板上划出浅痕,竟比刚才省力太多。
他握枪的手早成了习惯,握剑却生涩得厉害,第一天练完,手腕酸得抬不起来。
“明天再练。”王重阳递来个陶碗,里面是浅绿色的药汁。
“泡手,不酸。”
叶凡接过,药汁敷在手上,暖意顺着指尖往骨子里渗,疼意很快散了。
从那天起,叶凡就留在了山巅。
日出时,他跟着王重阳练剑,从起手式白鹤亮翅开始,错了王重阳就捏着他的手腕纠正。
起初他总记错招式,王重阳也不恼,拿根树枝在地上画剑痕,让他跟着轨迹走。
练到第三年,他能连贯使出全套剑法,玄字剑的蓝光裹着剑身,一挥就能劈断山边的老松。
日落时,他就跟着学药。
石桌上总摆着新鲜的草叶,王重阳拿起株带刺的百足草,晒干磨成粉,往地上一撒,周围爬来的虫蚁立刻掉头,连靠近都不敢。
“这是凝血花。”王重阳又递来朵红色的花。
“嚼碎敷伤口,一炷香就结痂。”
叶凡本就精通医术,一碰到这些仙药就眼睛发亮。
他试着把当归加进凝血花里,磨成粉敷在自己练剑蹭破的伤口上,片刻就不流血了,比单纯用凝血花快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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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看!”他举着药粉跑过去。
王重阳接过闻了闻,嘴角弯了弯:“有心了。”
这声“师父”,是他练剑满五年时喊的。
那天他使出最后一招剑扫流云,蓝光把山巅的云雾都劈开,王重阳递来本泛黄的剑谱,封面上写着重阳剑法。
他盯着剑谱,脱口就喊了师父,王重阳没反驳,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日子一天天过,山巅的草木枯了又荣,叶凡从二十岁到了三十岁,练剑的手布满厚茧,识药的本事比王重阳还熟。
他能从草叶的纹路辨出药性,甚至能把两种仙药混在一起,做出能驱猛兽的驱兽粉,撒在山路上,连老虎都绕着走。
他早忘了主墓室,忘了陈心,忘了自己是杀手之王,只记得日出练剑、日落学药,身边有个温和的师父。
直到某天,他刚把新做的驱兽粉装进球囊,王重阳突然说:“该回去了。”
“回哪?”叶凡愣了,手里的球囊掉在地上。
“师父,这里不是家吗?”
云雾突然开始散,山巅的青石板路慢慢变透明,王重阳的身影也淡了,只剩声音飘在风里:“你的路不在这。”
“师父!”叶凡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把空雾。
眼前猛地亮了,主墓室的环境出现在叶凡眼前。
陈心正抱着他的胳膊,眼眶通红:“你终于醒了!你站在这一动不动,都快一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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