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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变得咄咄逼人。
他的吻逐渐变得充满侵略性。向云来很难持续地呼吸,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走。隋郁在沙发落座,向云来跨坐在他的腿上,猴急地扯他的衣服和裤子。吻还在持续,隋郁把亲吻当作武器。
而且他没让向云来糊弄过去。把向云来按在自己身上时,他也仍旧掌握节奏,逼问向云来:“说我想听的。”
向云来茫然:“嗯?”
隋郁停止了一切动作,甚至松开原本紧箍着向云来腰身的手,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
他笑着,比向云来更像邪恶的王都区大王。
向云来恼怒地抓他的头发,两个人都汗淋淋的。铺子里的空调当然是二手货,老得虚弱无力,一启动就嘎嘎乱响。人的声音,机器的声音,在狭窄的房屋里不断回弹震荡,令向云来眩晕。
“你确定……现在聊这个吗?”向云来亮出牙齿,凶狠地咬隋郁的鼻尖。他现在的视线比隋郁高,要低头才能看清楚隋郁眉眼。眼前人那毋庸置疑的英俊,在汗水和情欲的加持下愈发锋利逼人。向云来往干涩的喉咙里吞咽唾液,头低垂在隋郁的肩膀上,凶狠的咬劲转移到隋郁的肩膀上。
隋郁命令:“说。”
向云来:“……说什么!”
沉默。但只是嘴上沉默。隋郁抬起一只手,指尖从向云来后颈顺着背脊下落,像船桨划开温软的水。手指慢吞吞逡巡过背上那道沟壑,仍继续下落。
他充满耐性,向云来则不甘认输。好像在这里被迫说出隋郁想听的话,向云来就输了一着似的。向云来脑袋被他的狂暴行动和骤然停滞弄得昏沉,在昏沉中,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问:为什么不能输呢?
你和隋郁在博弈什么?你在争什么胜利?
你又不是任东阳。你没必要胜过隋郁。
“……”向云来抬起头,这回换他捧着隋郁的脸,“隋郁。”
隋郁:“嗯?”
“好吧,你可以排第二。”向云来说,“我妹妹永远是第一位。”
隋郁一下抓紧了向云来的腰,力气大得要掐出痕迹。第二位已经足够他狂喜。他无暇回话。向云来说出这种别扭表白显然已耗尽了勇气,只能用潦草的吻来堵上隋郁的嘴。隋郁噙着他的舌尖,翻身把他按在沙发上,这一次彻底的毫不留情。
第二天,向云来从自己床上醒来,看见身边隋郁的睡脸时猛地吃了一惊。头一回有人在他的卧室里留宿,而且几乎巴在他身上沉睡。这又小又窄又乱的房间,跟隋郁的公寓,还有他的庄园、小岛自然都不能比。床也不够大,他们必须贴紧了睡,其实谁都没睡好。
银狐从半开的窗户钻出去,象鼩蹲坐在它的头上。两个精神体沐浴晨曦,隔着窗玻璃炯炯地看两位主人贴贴。
……怎么看怎么像偷窥的。
向云来无声地骂它俩,它俩一个听得认真,频频点头,一个东张西望,听而不闻。教育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呐。
街上传来送牛奶的人的声音。以往是个瘦小的男孩,最近换作一个胖嘟嘟的女人,电瓶车的鸣笛响得声嘶力竭。素质,王都区的人怎么这样没有素质!
原来已经八点了。该起了。
向云来一点儿也不想动,脑子里天马行空,看到什么就感叹几句。身体充盈着满足的疲累,他躺着环视周围的一切,目光再一次落到隋郁脸上时,心脏怦怦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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