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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离家近的时候,柏世俊会回到家里停留,把角票交给吴秋怡后喝碗酽茶欲离去之即突然回头抱住吴秋怡。吴秋怡用双手阻挡:“大白天的,你也不怕人撞见,哪有大白天干这事的?″情急之下用力推开他:“哎呀,大白天的,不嫌害臊。”
为了让他出去挣钱,吴秋怡没有办法,主动走到床边妥协。
柏世俊欣喜若狂,姿势与样子就像一条狗在另一条狗身上作假势的试探。
吴秋怡任由肚子敞露在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当肚子一阵接一阵的阵痛来临,吴秋怡对照了一下日期,知道孩子要出生了。她忍着疼痛走到大门外,好不容易瞅见一位蹬三轮车的,向他招手示意。车夫向她靠近。问她是不是想坐车去哪?吴秋怡摇头后问他认不认识柏世俊,车夫盯着她的胸部和肚子后不加思索且声音洪亮的说:“认识,认识,在南门谁不认识他,他曾经是咱宁民解放后第一任县长柏县长的儿子。”
吴秋怡近乎恳求的语气说:“大哥,麻烦你找到他,告诉他我要生了,让他赶快回来。”
车夫肿眼泡,张大嘴巴惊讶,那表情谁都能猜到,一个老车夫家里竟蒇着一位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婆!真是造化捉弄人啊!那车夫答应一声,蹬车离去,驶出很远了,还不望回头去瞅吴秋怡。
柏世俊急急忙忙赶回来,吴秋怡把准备好的钱颤崴崴交给他,特别叮嘱:“接生婆是一位见钱眼开的人,没有钱是请不来的。”
柏世俊拿着钱就往牛家巷赶去。巷子里住着一位有名的接生婆,为什么有名?她给自己立了一个规矩:四不接,不给钱不接,不尊重不接,不接送不接,接完生不送鸡不接。只要答应满足这四个条件,她就会移步到患者家中把布包打开,在床边铺一白布,白布上并排放着剪刀,纱布,缝合针,止血钳什么的。
柏世俊到后,把包好的钱往她面前一放,接生婆拿起掂量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拿起布包出门,坐上三轮车来到柏世俊家。洗过手后往吴秋怡的尻部用手指捣腾了两下又收回,自信满满的说:“宫开二指,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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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孩子的头颅一半出现在接生婆的眼前时,不管吴秋秋怎么用力,就是没有再往外出的迹象。此时的接生婆并没有慌张,把站在门外的柏世俊喊了进来,让他亲眼目睹女人生孩子的艰辛与不易。
柏世俊亲眼看到吴秋怡的尻部孩子的头露在外面,吴秋怡的脸痛的变了形,额头,脸上,下颚全是汗。他心疼的伸手去抚摸吴秋怡的脸。接生婆开始发力,让吴秋怡配合:“用力,用力。”接生婆的双手并排按压推挤胎儿,胎儿的头过了耳际,随即整个头颅展露在外。
婴儿的小嘴蠕动着,但闭着眼。接生婆不慌不忙,双手对捧婴儿的头,循序渐进把婴儿从母体中牵引了出来。接生婆一阵拍打倒立婴儿的脚心,婴儿由“哽叽”到划破长空的啼哭,柏世俊才得以舒心。他亲吻了一下吴秋怡的额头:“平安,母子平安。”
吴秋怡疲惫的睡去,接生婆一阵忙碌后坐在了板凳上不走。
柏世俊问她还有啥事吗?接生婆直说:“老规矩,鸡。”
柏世俊看了看熟睡的吴秋怡后对她说:“能给你的都给你了,我没有了。”
接生婆不乐意了:“规矩是说好的,别卸磨杀驴,我不吃这一套。”
柏世俊冷漠的白了她一眼,异常生气:“我说没有就没有了,你以为我骗你不成?不走,不走,信不信老子毙了你。”
柏世俊从床底下摸出一杆枪“哗啦”一下拉上枪栓,枪头对准接生婆。接生婆吓得立马像没了魂一样,拿起白布包就跑了出去。
柏世俊把枪重新塞回床底下,没事人一样。他没有去瞅刚出生的婴儿,而是坐下来仔细端详吴秋怡的胸部和那张白皙的脸。
过了响午,一阵冗长的脚步声响过,老态龙钟且满头银发的柏智宸由柏世卿领着走进了院子。后面跟着趾高气扬的汪氏和无精打采的柏世豪。
吴秋怡看到柏世豪被霜打的样子,立马来了劲,一副欲起身的样子,施以礼节:“想必来的就是从未见面的大,媳妇有礼了,向大问好。”
正欲介绍的柏世卿把手放了下来,显得尴尬。
柏世豪把眼神射向一边,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
柏世俊赶忙去倒茶:“本想与世卿,世豪一同去接你的,恰巧秋怡生孩子没去成,还望父亲大人不要责怪。”
柏智宸只看了一眼吴秋怡,被她的年轻漂亮惊呆了。没想到最不省心的儿子竟娶了一位这么漂亮的媳妇,听说还当过老师。他笑容可掬,马上和颜悦色:“是一家人,不要客气,你正在月子里,一定要注意保养好身体。你为我们柏家开枝散叶,功劳不可小觑呀!快躺下,快躺下。”
吴秋怡听话的躺下后,柏智宸去瞅孙女,由衷的赞叹:“哟,圆脸,白白净净,像我们柏家的人。”
夸赞一番后,柏智宸看向汪氏,汪氏会意,从挎包里掏出了几张五元的角票放在吴秋怡的枕边,勉强的说:“这是给孩子的见面礼,不管多少,算是我和你大的一点心意。”
吴秋怡看了汪氏一眼,有意烧她:“母亲大人,平时不是好说歇后语的吗,今天为何不说了,怎么,没词了?总不是父亲大人一回来就把词全忘了吧?”
“你,”汪氏瞪了她一眼,顾忌柏智宸在身边,马上语气变软:“你这孩子,我看你是生了锈的铁钻子,欠打。”
柏智宸看了汪氏一眼,眼神让她少说话。柏世俊搬来板凳让父亲坐下,递上热茶。柏智宸呷了一口,一副大家风范的样子。
吴秋怡看在眼里,心想,你的风光早已不在,你还装什么装?她不失时机把目光射向正在偷看婴儿的柏世豪,带有揶揄地说:“你要想看孩子,就走近了些,看得清楚,看长得可像你大哥,你哥四十几岁得千金,你应该同乐呀,不应板着脸才是。”
柏世豪立马把脸扭向一边,不做回答。吴秋怡稍微坐起身子,用手摆正戴在头上的毛巾看向柏智宸:“大,如今你回来哩,正碰上孙女出生,按照风俗,是女孩逢六办事,大应该操心办几桌才是。让原上的亲戚都来。让世俊去到我妈那报喜,把这件事作为我们柏家的大事来办。让世卿,世豪一同帮忙,把家里拾掇拾掇。”
柏智宸放下茶杯,看一眼吴秋怡,四目相对,马上又收回,他果断的说:“我柏家添丁肯定要办,要大办,你尽管养好身子,这事就交于我亲自操办就行哩。”
几人起身离去,柏世豪有意走在最后,猛一回头,充满恨意的望向吴秋怡,看到那张俊美的脸,马上又变成怜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吴秋怡看到了柏世豪的表情,还以轻蔑的眼神,然后侧脸倒向一边,不给柏世豪端详的机会。柏世豪十分不舍的离去。
吴秋怡为女儿取名冬梅,寓意冬天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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