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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瞒天过海（第3页）

他凝视着那双眼眸，仿佛能透过它们看到隐藏在深处的记忆。终于，在经过一番苦苦思索后，韩昀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江南枫，白驹的总指挥！

"白驹的总指挥。。。。。。江南枫？"韩昀的指节泛白，嗓音里压着危险的震颤。

他死死盯着对方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目光仿佛灼穿那层完美伪装。

"如假包换。"江南枫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靴子碾过地面的碎雪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还是说。。。。。。韩阁主在期待别的什么人？"江南枫眼底浮动的寒光像淬毒的刀刃，一寸寸凌迟着空气。

韩昀的瞳孔骤然紧缩。

所有线索在此刻串成染血的锁链——幽墟之渊红封任务的出现，途经凌星城的设计，魔灵领地的暴乱，这些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关联的"巧合"在这一刻全都浮现。

这不是围猎，而是一场为他量身定做的处刑仪式。能调动如此多势力联手布阵的，放眼整个暗世界。。。。。。

"居然劳动江总指挥亲临，"他忽然低笑出声，暗哑的声线里翻涌着血腥气，"看来我的项上人头，比想象中更值钱？"

江南枫的斗篷下摆被朔风掀起凌厉的弧度，他缓缓抬起戴着战术手套的右手，如同刽子手展示刑具："萧山的传人，当然值得我亲手。。。。。。"

“等等！”

韩昀突然抬手，五指微微张开，像是要按住空气中无形的杀意。“可否让我死个明白？”

江南枫的脚步顿住，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他缓缓侧首，冷峻的面容在雪光映照下更显锋利。

“我不是一个爱说废话的人。”

江南枫嗓音低沉，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质感，每一个字都像刀锋刮过耳膜。但随即，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不过……我可以为你破例。”

韩昀微微眯眼，眼底暗芒流转。他慢慢站直身体，肩背绷紧如蓄势待发的弓弦，却仍维持着表面的从容。

“那就多谢江公子的‘好意’了。”

他低笑一声，笑意未达眼底，“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你们的筹谋，我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我只是好奇——杀我这件事，值得你亲自出手？还是说……”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直刺江南枫的眼底，“你不过是被推出来顶缸的？”

“哈哈哈——”

江南枫骤然大笑，笑声在空旷的雪地里回荡，森冷而刺耳。但下一秒，他的笑意骤然收敛，眼底翻涌起浓烈的戾气，“你说的是赤练、青冥、玄鸦那三家？”

“三个老狐狸，把我当猴子耍，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真是——痴心妄想！”

韩昀盯着他，捕捉着他神情间的每一丝变化。

“所以，你亲自前来，是想在他们收网之前，抢先拿下最大的利益？”

韩昀缓缓道，“可你又怎么确定，你的这一步棋……不在他们的预想之中？”

江南枫的眼神骤然一厉，周身杀意暴涨。他冷笑，嗓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就凭他们？”

“赤练那个骚娘们，除了敛财和找男人，还会做什么？青冥倒是老谋深算，可惜手下全是废物，连个像样的刀都提不起来！至于玄鸦——”

他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一群乌合之众，只配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捡剩饭，喝汤都赶不上热乎的！”

韩昀静静听完，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所以他们才推你出来。”

他缓缓道，“只要先除掉我，再解决掉最有威胁的你……他们三家，才能真正利益均等。”

话音落下，空气骤然凝固。

江南枫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即，他低低地笑了。

“韩昀，你果然聪明。”

他缓缓抬起手，袖口寒光一闪，一柄短刃滑入掌心，“可惜……聪明人，往往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