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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阮酥大惊,实在难以把眼前人和那个性子妖娆的少年联系在一块。
“……病了。”
“只是病了?”
阮酥冷笑,文锦艰难地抬起眼,睫毛轻颤,却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听到外面狗吠声,阮酥回头一看,竟是冬桃养的那只“阿黄”欲跳入屋中,被冬桃拦在了屋外。
“太吵了,妻主请回吧。”
听到冬桃的声音,文锦睫毛颤了颤,终是背过了身子。此景此景,阮酥若有所思,她摔下珠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外的冬桃面前。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冬桃看着她的神色,咬唇道。
“德元给他下了毒,最近却迟迟没有送来解药,所以……”
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为了方便控制,主人们通常都会给死士、手下服药,定期送解药。这个道理阮酥自然明白,但看冬桃神态颇不寻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阮酥眯起眼睛。
“知道得这么清楚,别告诉我你又私闯青云观了?”
“我……”
“还要瞒着我吗?”
冬桃脸色一变,良久才艰难开口。
“确如小姐所料,只是我……技不如人……”她眼圈有些红,大概是因两次折在德元之手有些不甘。
阮酥呼了一口气。这个冬桃,本来以为她会心肠冷硬,对文锦的生死不管不问,不想自己到底低估她了;与用父异母的哥哥玄洛不同,冬桃的正义感有时候真让她有些难以形容,长此以往,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德元有什么条件?”
冬桃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眼眸,试探道。
“她……想请小姐一叙……”
阮酥观察着冬桃的神色,目光莫测。
“你很担心文锦?”
冬桃一愣,声音却颇为坚定。
“总归也是一条人命……”
青云观,与第一次来时一样,此番也正下着雨。
阮酥由冬桃与宝弦陪着,拾阶而上。似乎是预料到她的动作,德元长公主早早便让一个容色温润的男子守在观口,见她到了,男子揖了一礼。
“原来是贵客到了,主人有请,贵客请随我来。”
话毕优雅转身,一头撞入风雨中,不得不说德元虽然遭人诟病,可是调@教出来的人,却一个个都是那么赏心悦目。与第一次走的不同,男子领着阮酥从侧面偏殿走去,七拐八绕,又是雨大,竟越走越偏僻。阮酥倒是不担心,左右身边还跟着两个高手。只一炷香时间,男子把几人引到一座二层阁楼前,隔着一方竹帘,他朝里低声说了几句,便见帘子从里面被拉起,左右又出现四个长相俊美的少年,朝阮酥欠身行礼。
“贵客请进,我家主人已恭候多时。”
阮酥也不推辞,跟着少年往里进入。二楼小阁,四面通透,垂挂着各色贵重丝帘被风阵阵吹起,似乎下一秒便会被不断变大的雨势浸湿。阁中摆设很风雅,中间背对楼梯坐着一人,正歪在美人榻上闭目听雨,正是德元长公主。
“阮酥见过长公主殿下。”
阮酥上前行了一个宫礼。
“上次就说过,本宫已是方外之人,阮大小姐无须这般多礼。”
话是这样说,德元脸上却颇为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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