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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专程从天竺请了一部金书妙法莲华经,乃大宝寺高僧用金粉亲手所书,据说在佛前供过四十九日,天竺离我中原如此遥远,来回便要一年,这寿礼的用心可见一斑。”
玄洛放下茶碗。
“印墨寒教的吧……倒是会讨太后欢心!不过随他去吧,祁澈能得上宠,对我们只有好处,等有一日老皇帝真动摇了,逼得祁念不得不动手时,我们再去添一把火,弄得两败俱伤最好,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似想起什么,又问。
“祁瀚呢?他那边就没有一点动静?”
皓芳有些无奈地道。
“王远从登州来信说,三皇子身边的人倒是劝过他用心备礼,可他至今还对贤妃曾被太后鞭笞的事耿耿于怀,不愿阿谀奉承,此次恐怕也只是敷衍了事。”
“那个呆子!”
玄洛双眉轻蹙。
“让王远重新备一份礼,不必名贵,但定要显出真心,等祁瀚的人到京城,便找个机会悄悄给他换了。”
皓芳应下,他抬眼看了玄洛一眼。
“还有……三王已经进京,目前在各自的别院安顿下了,承思王此次还带了琼琚郡主同来,看来确实是为那件事。”
玄洛不甚在意地道。
“知道了。”
皓芳见他半日没有发话,顿了顿,还是问。
“大人,我们真的什么也不做吗?太后对阮小姐好像格外不喜,若赐婚的懿旨下来,便是板上钉钉,再想办法恐怕迟了……”
玄洛往椅背上一靠,用笔杆轻轻敲击着案上的白玉双鱼挂,牵起嘴角。
“不急,酥儿那丫头最近总是躲着我,我倒想看看,她若是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皓芳啧啧称奇,脱口道。
“不会吧?阮小姐近来不是很少拒绝大人了?怎么又反悔了不成?”
玄洛摩挲着下巴,露出微微苦恼的神情。
“大概是端午游湖那日……被她发现了些什么,这古怪的丫头,竟对我警惕起来,你说,我要不要骗骗她,好让她放心?”
皓芳见他心情好,难得逾越地打趣道。
“大人还是别骗了,否则阮小姐岂不是要更失望?”
玄洛瞪他一眼,嘴角却是含着笑意。
“和我也这样没大没小,看来应该让你和颉英一道去地牢审人。”
皓芳也笑。
“大人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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