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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酥厢房,她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绣着观音画像,这次阮府不敢大意,给她的绣料材质均是上品,经阮酥巧手一刺,座下莲花宝座瓣瓣分明,上面的碎珠朝露好似活了一般,流光溢彩。
清平进屋时,见她这般,目中闪过一丝了然,胸中怒火烧得愈发热烈。饶是如此,却还是笑意妍妍地跨过了门槛。
“阿酥是在绣像?”
阮酥似乎这才发现她的动静,把绣针依次固定好,才从绣架旁站起来。
“清平,你来了?可是白天的富贵吉祥瓶绣好了?”
白天被阮酥拉来探讨绣艺,清平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心不在焉忙中出错中便不由漏针,现在听她提起这个眸光不由深邃,她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阿酥这幅观音像也是帮阿絮绣的啊……”
她欣赏着上面细密的针眼,精湛的绣艺,完全看不出半分敷衍之态,不由纳罕。
“阿酥待妹妹也真尽心,我若是也有你这样的姐姐就好了!”
她算是明白了,阮酥会帮阮絮,要么就是为了讨好阮絮为自己将来谋得一席之地;或者就是因自己也为她人作嫁衣裳的不甘,拉她下水!
无论何种,她都不会原谅!
阮酥没料到她竟这样直白,愣了一愣,佯作不解般。
“清平,你似乎不痛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装,还给我装!”
执砚率先沉不住气,呵道。
“我家郡主今日和太子殿下琴箫合奏,后面你突然拦住郡主说什么探讨绣艺,现在奏箫之人变成了阮絮,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如此放肆,当真是没法没天了!而清平显然也不阻止,显然打算放纵不管了。
知秋不甘示弱,“主子间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冬桃,给我打!”
见冬桃磨磨蹭蹭半天没有动作,知秋怒气更甚。
“小姐养着你这时候就要你出力,怎么,还反了天了?!”
阮酥淡淡扫过一眼表情淡然的冬桃,心内不由有了计较。
这冬桃在前世便是个神秘人物,虽然得知她有一身好武艺,不过来自己身边一月有余,却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就算吩咐她办事,也是不显山露水,完全的平常姿态……难不成是哪里弄错了?虽然形貌一样,但是人却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人?
阮酥暗自思量。“知秋,你们先出去吧,在门外守着,我和郡主有话要说。”
见对方都率先服了软,清平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微一示意执砚执墨也出了屋子。她定了定神,低眉垂眸间已是落下泪来。
“阿酥,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她攒动双肩,“老祖宗饭后留了老爷夫人几个说话,我才知道……”
她泪眼婆娑,看到阮酥神色似有松动,这才继续试探道。
我是万古人间一剑修,诸天之上第一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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