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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那不是聂夫人么?还把她闺女给带来了。”
“聂诗漫,不是和离了么?听说流了孩子,连生育都没有了。”
“真可怜!”
“不过她来做什么?一个把夫家的爵位都作没了的女人,还有脸出来招摇。”
“可不是,听说,是她容不下妾侍,先出手害妾侍的,没成想竟然不小心把自己弄流产了。”
“她能把夫家的爵位弄没了,这样的女人,谁家敢再娶啊。
瞧瞧,今儿穿成这样,难不成还想趁这个机会找男人?
得了吧,谁敢要?
不过她这个身段,给人当妾怕还是有人要的。”
聂诗漫一下马车,远远瞧着她的一些官员女眷就开始对她指指点点起来。
通过云娇近十年的努力,大汉妇女的地位有所提高,但世上对女人,特别是休弃,和离的女人的偏见依旧非常的深。
至于什么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开玩笑,同性间的倾轧要比异性可怕多了。
她可能跟你并没有什么利益纠葛,甚至跟你不熟,但是却能因为捕风捉影的传闻来落井下石。
你惨了,她跟看笑话似的,根本不会去想你会承受多大的痛苦。
这样的议论声,到底还是传进了聂夫人和聂诗漫的耳朵里。
聂诗漫的脸瞬间就白了。
聂夫人担忧地看了看她,聂诗漫却挺直了脊梁,反过来宽慰聂夫人:“娘,我没事,她们到底还是不敢当着我们的面儿说。”
她可不能再让爹娘担心了,这些人愿意说就让她们说去吧,只要她不放在心上,这些流言又如何能伤她分毫?
名声不好……大不了她一辈子不嫁人,像娘说的,去幼慈院领养几个孩子也是不错的。
只是这些目光跟刀子似的,一刀刀的割着聂诗漫身上的肉。
疼。
深入骨髓。
可越是这样,她的脊梁挺得越直。
“娘娘举办的花会,是让大家来赏梅的,不是来嚼舌根的。”
这时,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聂诗漫不禁循声望去便见一名长相普通,身穿着浅灰色没有绣文的衣袍,皱着眉头站在那里,不悦的对几个嘴碎的贵女贵妇们道。
还有帮自己说话的人,聂诗漫大感意外之时又非常的感激。
这个人是谁?
“你是谁?”
“一个下人,竟然敢如此跟我们说话。”
“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这些贵女被一个陌生男人给训斥了,瞧他的装扮,并不像是有身份的人,顿时就垮了脸,呵斥起来。
“他就是云起庆。”云起庆虽然是云花儿的弟弟,也是个豪商,但是,养在深闺的贵妇和贵女们又如何能认识一个外男。 但聂夫人因为云花儿找上她的缘故,是专程去瞧过云起庆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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