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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山本来就是个万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人,他一心都扑在格物和算学上,天天都在房场捣鼓东西,跟他说了他也会很快就忘掉了。
云起岳是个心里有数的人,不嘱咐也知道事情轻重。
云娇到底还小,方氏担心她不知道这事儿的轻重,就多嘱咐了一句。
“嗯,娘,我知道。”
“爹,娘,咱们回房睡了。”
三个孩子应了之后,就各自回房了。
云娇到底身体年龄小,洗漱之后躺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云起山是个心里不装事儿的,也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倒是云起岳,一直睁着眼睛想事情。
而方氏和云守宗,注定要度过一个无眠之夜了。
夫妻两个躺在炕上,目光都落在云娇给的那块木牌上,神色复杂。
云守宗用只有夫妻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哎……没想到,主公竟然把虎牌给了楚培文!”
方氏也叹息道:“是啊,姑爷和楚培文一直不合,总为了争夺军功在金銮殿上吵个不可开交。
没想到……姑爷真正的生死兄弟,竟然会是楚培文。
楚羿这番话的意思,他侯府发生的这一连串事情,也跟秦荣脱不了干系。
难道说,秦荣知道主公和楚侯爷的真正关系,所以才……”
云守宗叹息道:“秦荣只是个郡王,他总是盯着朝中的武将看有啥用,这后头还有文章。
若不是主公交代过不让查……”
方氏盯着木牌,反倒茫然了:“那我们现在该咋办?我们想绕开,可是绕来绕去却有绕了回来。”
云守宗:“难道这就是命,根本就躲不开?”
方氏沉默了,良久,云守宗才又开口:“主公曾经说过,若是今后娇儿长大了,还没嫁人,遇到有人拿着这块木牌寻来,就将娇儿嫁给他。
没想到,这块牌子,最终又回到了娇儿的手中。”
方氏道:“这也是缘分,要不然,楚候痴傻了,这牌子还没让他弄丢,最后还给了娇儿。”
云守宗就道:“罢了罢了,既然是命,咱们就顺命而为,咱们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
主公说过,有时候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进退有序,张弛有度,才能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取得一线生机。
而咱们,从来都是战场上,胜负未分,哪儿能退得下来,躲得开?”
方氏沉吟了很久便道:“嗯,那就只能这样了,不过楚羿那边,咱们现在也帮不到啥忙。”
云守宗道:“咋帮不上,咱们帮他敛财,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楚羿这孩子不简单,有楚候当年的风范!”
深夜,繁星密布,习习的夜风带来透骨的凉。
云起岳却从炕上起来,穿上了夜行衣。
炕上,云起山睡得很沉,隔间,墨竹也起身了。
“大少爷。”
“你和墨扇换班守夜,不得松懈。我出去的事,不能让老爷太太知道。”
“是,大少爷!”
云守宗和方氏把墨竹的卖身契给了云起岳,墨竹现在就是云起岳的人,故而对他唯命是从。
云起岳悄悄地潜入了夜色之中,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我是万古人间一剑修,诸天之上第一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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