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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你就这么得意吗（第2页）

是给叶凉予的吗？

卫雪澜的心犹如被针给扎过了一般，一点点的细密的伤口，让你无处可寻，可是那一阵阵传来的疼痛却在告诉你，你的心的确是受伤了。

兴许想察觉到不远处的目光，所以程顾南抬起眼看向了门口处。

当她看到卫雪澜的那一瞬间，他便不着痕迹地将盒子收了起来，暂且放在了沙发上的抱枕下面：“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什么时候来的？”

眼眶有点泛红，所以程顾南都没有看着卫雪澜。

卫雪澜的脸上马上洋溢起了淡淡的笑容，就好像刚才跟叶凉予所发生的争吵是不存在的一般：“我说我是刚来的，你信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刚来就是刚来，如果来了很久就是来了很久。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程顾南是有着敏锐的洞察力的，就算卫雪澜把情绪掩饰的再好，可是这个女人语气之中的阴阳怪气，他能察觉。

卫雪澜脸上的笑容缓缓地收敛起来，再伪装下去其实也没什么意思，累的是自己。

于是她便沉下脸来，脸上的悲伤十分明显：“你跟我在一起的原因，只是为了让叶凉予愧疚跟难过吗？”

程顾南的眼眸微垂，他的视线落在脚下：“嗯。”

简短的回答，不带一丝的犹豫。

卫雪澜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车轮给狠狠地碾压过去了一般，此刻已经血肉模糊了，可是程顾南却还在往她那模糊的血肉上撒盐，让她痛得无以复加。

“程顾南，对你来说，我就只是一个工具？是不是等你利用完了之后，我就该滚蛋了？”卫雪澜深吸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决堤。

程顾南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低沉着嗓音说道：“如果你不想当这个工具，我不勉强。”

卫雪澜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问得像是在自取其辱。

她微微抬眸，看向那华美的吊灯：“程顾南，你真的是一点都不会在意，我会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受伤！你更不会在意，我被你伤得多重！”

“原本这就是一个互相利用的社会。你如果不愿意，大可以掉头走掉，我不是非你不可。”程顾南的话仍旧说得决绝。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让他觉得是适合他的，是他可以为之连命都不要的。

那就是叶凉予。

而其他的人，要进入他的世界，或者是离开他的世界，他都无所谓。

他的爱，痴情到有点执拗。

卫雪澜牵强地扯动自己的嘴角，她现在就连说一个字都觉得自己的脸部肌肉在发痛：“顾南，你甚至连骗我都不愿意吗？哪怕只是说一两句违心的话，都不肯吗？”

“违心的话，有必要吗？当谎言被拆穿的时候，不是更难堪？”程顾南的唇角微微勾起。

他给自己编织了长达五年的美梦，而现在这场梦醒了，他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有点难堪，也有点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