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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还道于天（第2页）

这一次少年程尘没说太多，程尘便看向那图卷，古意盎然的画景遍布其中，多数为程尘独景，少数有人，偶有器物。

景外有书山，风霜雨雪，雷霆雨露，伴随道观、寺庙，甚至教堂，勾勒玄韵，素描传神，有一种莫名气机。

程尘看着眼前三道光芒，陷入沉思，少年程尘也不催促，右手背负，左手托光，安静等待。

几分钟后，程尘从思绪中回神，拒绝了三个选项。

“凡事皆有代价，一切馈赠都有因果，我已明见本心，照见真性，有了道心。”

“我不愿受人扶持，享受恩惠，即便那人是我自己。”

“你赠予我能力，我便居你之下，甚至同化成你，此道我不为，诚不愿也，我只要我该知的情报。”

少年程尘收起光芒，道：“如你所愿。”

话落，两人所在的虚无浮现景色，正是当初降临，补天灵与程尘降世之地。

随着场地显现，愈发真实，两人也见到往事影像，少年程尘为之解说：“「程尘」确实来到这个世界，被世界承认，有了根基。”

“然而，一个没有存世的幻影，闯入其中，代替了他，分走存世之证，一化为三。”

“三个程尘分散，二者离行，一者消禁，每一份「程尘」都有且只有三分之一存世之基。”

“因此，除了消去身形，无法现世的那一位，你们两个皆是遭到天地厌弃，此厌弃并非凡情，而是势差。”

“水中气，聚而成团，浮上升空，皆是势，为力相差。”

少年程尘转身，面对程尘道：“你们残缺的根基犹如轻浮空气，被周遭天地挤压，因质量不足，难受其力，是以如气团浮水，升空，此即为命运洪流。”

“若能善水，知变化，可乘天地之气以遨游，顺应大势而行，化解劫难，你第一次来到这里之前，便是如此情况。”

“顺应大势需变化，你没有变化，被命运裹挟，走到了洪流凶险之处，是以迎来死劫。”

“当你陷入劫中，再次归来，你的那一份根基，便归还于天。”

程尘微微沉默，第二次来到这里，他自然知晓第一次来时便已死去，不知为何获得新生。

如今听闻根基三化，倒是有了眉目，可少年程尘所述归还之事，却令情况雪上加霜。

忆起当初见到自己模样，如今又见到少年程尘模样，程尘便基本肯定了猜测。

“那时我消耗了自己的根基，现在，我便消耗了你的根基，所以，当我再一次回归，我便占据。。。不，我将与你，加上那一位消隐的程尘共同占据最后一份根基。”

“因根基愈发残缺，承受天地势差越大，因此，每当我消耗一份根基，所面对的天地压迫便更严峻。”

“反应到现实，便是天地灾劫愈演愈烈，从最初环境改变，到现在不时出现天灾、人祸。”

少年程尘等程尘说完，再次开口，纠正道：“最后一份根基，是你与他共同占据。”

“若承载三人，那份根基将产生崩溃，引发无可阻挡的灾劫，使之回归。”

程尘心中一惊，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少年程尘开始消散，他伸出手来，却没能触摸到形体，在他眼前逝去。

同一时刻，位在华夏的青年程尘之躯，宛若流沙，随风而散。

程尘沉默片刻，将手收回，却是心中莫名，百感交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