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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隔着车窗,望着那再寻常不过的糖葫芦,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本王正是身上不爽,郁结乏力,没有胃口,才想要些酸甜的。你让郎中来开方子,还不如这个管用。少些话,快去买回来。”
……
姜长宁是个卸磨杀驴的。
回到府中,便借口她此番被人下毒,事关重大,旁人煎药,她皆信不过,非要由近身侍女亲自盯着不可,将越冬支去了厨房。
自己则脚下一拐,很随意地就绕过了自个儿的寝阁,去了隔壁。
有些人养伤的所在。
推门进去,屋里静悄悄的,只闻一股扑鼻药香。很显然在她进宫,与人周旋得头疼的时候,郎中已经过来替他换过药。
那老婆子,虽是此生头一遭,替一个下人诊病,昨日初来时,还有些瞧不上。
但毕竟医者仁心。办事很是细致。
姜长宁欣慰地点点头。
她有些疑心那人还睡着,有意放轻了脚步,将包着糖葫芦的油纸,小心攥在手里,不发出声响。
却忽听轻轻一个声音:“主上回来了?”
绕过屏风,便见那人倚坐在床头。虽模样还虚弱,长发却已束得整齐,身上也披了外衫。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她,片刻,眨了一眨。
“主上昨夜,去花楼了吗?”
她没忍住,哧地一声笑了出来。
“你做什么?难道还想管本王吗?”
那人却认真点点头:“自然。”
嗯?
第7章回家
姜长宁让他理所应当的态度,闹得都愣了一愣,才狐疑地挑挑眉。
“你想管我些什么?”
“花楼是三教九流混杂之地,主上,您身份贵重,恐怕有危险,往后带上影卫一同前去吧,不要自己一个人去。”
他垂眼看了看自己藏在被子底下的双腿,似乎很懊丧,声音放低了些。
“属下如今,不能胜任。主上您选别的影卫吧。”
姜长宁的嘴角动了动:“你就这样管我?”
“我……”
面前的人茫然了片刻,显然会错了意。
他支起身子来,神情恳切,像是唯恐她不信。
“影卫唯一的职责,就是保护主上,此外什么都不会问,什么都不会说,要是您下令,我们也能一丝都不出现在您跟前,不会扰您……那个……”
大约是想说,寻欢作乐。
但支吾了好几下,都没能说出来,自己憋了个满脸通红。
姜长宁瞧着他的模样,十分好笑,将嘴抿了又抿,才把扬起的唇角按下来。
不咸不淡地看着他:“就这?”
不过一个词罢了,都说不出口,为难成那副模样。若是真要随她去了花楼,还谈何守卫呀,恐怕是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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