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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一整年,还是……堪称漫长的岁月。
……
唐烛几乎是一刻未停才在索菲娅夫人开始讲述她的那些条件与故事之前赶到伊万山庄。
他口袋里装着掌柜送的钥匙,心里又装着几乎快把人压到窒息的秘密,面颊上遍布着难以掩饰的阴云。
可唐烛还是在靠近众人前挤出了并不太真挚的笑容,冲着维纳两人挥挥手:“维纳大人,大卫先生。”
随后将视线投向最靠近自己的人,先是瞥眼付涼的脸然后快速找到地毯上层层叠叠的绣花图案,干巴巴赠送了一声:“付涼……”
他的声音有点小,似乎是不太想让“外人”看出自己与付涼之间发生了特殊的事情:“午安。”
“啊你来了唐先生,快坐下,想必你也都知道前面的事情了,我们方才就要开始了,可是艾伯特说一定要等你来。”
维纳笑着说,随后戳戳大卫:“我们都无法劝说他任何事,你应当知道的,待会还请唐先生好好帮我们把把关。”
唐烛不太好意思地回应着,随后默默坐到青年对面的位置。直至索菲娅夫人找佣人遣散宾客、关闭门窗打算开始讲述那些秘密的时候,他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除付涼的人都归为了“外人”。
他吸了口气,手揣进口袋里捏着被焐热的钥匙,心底只听到一个声音。
镇定下来唐烛,只要这个案子与那艘让他亡命的珍珠号无关,他就要如同心中希望地那样陪着付涼先去解决这个案子,然后再处理这把钥匙以及——
以及,那些吻。
他很想凝心聚神,很想听清楚坐在最前方女人的声音,可那些对他来说仿佛已经变成上辈子的记忆犹如窗外的雷滚滚而至。
珍珠号、绑架案、绞刑架……
唐烛坐在沙发上,紧紧咬着下唇。
实际上,这一切都令他不安。
本以为安全躲过的劫难,在一天之内纷至沓来。
他现在只能祈祷,现在正发生的这一切与自己的命运无关。
“唐烛。”
直至付涼的声音传过来。
唐烛的思绪被强行拉了回来,他意识到会客厅内的所有人因为侦探的发言并未开始进入正题。
他本想,或许是说本应该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来,可尝试后竟难以做到。
“过来坐。”
对面那人的嗓音算不上愉悦。
事实是如果他现在是这房间内的任何一人,都能意识到自从他进入这里,付涼的视线就毫不掩饰地黏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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