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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也忍不住抽了口冷气:“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这三个死者,或许间接都是安妮……”
震惊之余,无人发觉书房的门何时被人推开条缝。
直到一个虚弱不堪的嗓音响起。
“不会的……”
室内人们转过脸去,看见了额头缠绕着纱布,脸色却比纱布更惨白的唐烛。
唐烛扶着门,平日黑亮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嘴唇先是紧紧抿着,只是没过几秒,还是不由得颤抖起来,“我相信安妮,也相信曼莎……”
付涼是唯一没转脸的人,他捏着手中的怀表,看也没看来人,只轻轻吸了口气。
“唐先生,这只是猜测,您的伤不轻,回来的路上甚至昏了过去……”亨特难以忘却,唐烛刚下马车便失去意识时,此刻那位面无表情的小殿下,眼神与语气有多么骇人。
唐烛穿着灰色晨服,搭配因失血而苍白的面色,这一切都使得他浑身透着与平素外表并不沾边的脆弱感。
而他一直注视着的人,依旧没转脸看他一眼。
维纳见他这副模样,便示意大卫与医生:“唐先生很累了,带他去休息吧。后面的事我们再商榷。”
唐烛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他觉得此刻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就像两人刚坐上返程的马车上时。他当时只想着要把那张印有蔷薇花的船票交给付涼。
而对方却只是将那东西随意放在了桌面上,并且说:“别对着这张破纸胡思乱想了,你现在最好睡一觉。”
他当时觉得自己并未帮忙反而拖了后腿,加上失血后意识逐渐不清,于是并未听从建议,又吞吞吐吐说出一些话。
“付涼…真对不住啊……”
马车因急速拐弯而颠簸,唐烛本来手中警员给的手帕掉落。他想弯腰去捡,却被青年一把抄了起来。
接着,付涼用自己缠绕着方帕的手,重新按压住了他的伤口。
他恍恍惚惚的,意识到两人也算是共同患难过,于是又问:“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
可惜付涼只是冷着脸,感受着手中的布料完全被血液浸湿,沉沉说:“很多问题不必都赶着今天说,现在闭上嘴。”
于是醒来第一件事,他便着急来确认答案。谁曾想听到了这些……
此刻,唐烛甚至没发觉付涼的“异样”,而是固执又谨慎地将所有人扫视一遍,让大卫与医生止住脚步后,视线重新回到青年身上。
他想说很多,问很多,关于自己,又或关于曼莎与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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