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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欲走,耳畔擦过刀叉摔落至银制餐盘的声响,徒然间手腕便被人捉住。
唐烛被吓了一跳。
再看付涼,已经抬起了那双眼,径直凝视着他,沉声道:“让人把它也带上去。”
他指的是那箱酒,可语气却无法言说地沉闷:“本来想午餐一起喝的。”
付涼直言不讳,松手前道:“我亲自挑的,味道最合适你。”
唐烛心脏颤抖了一下,连谢谢也忘记说,便亲自抱着松木箱独自上了楼。
他回到卧室,虽然知道付涼经常会生起孩子般的玩心与脾气,但还是为了那句“亲自挑的”而雀跃了一会儿。
……
午后,他做完运动洗罢澡,终于还是让人擦拭起空荡已久的酒架。
自己则拆开了木箱,准备亲自将人生中第一批存酒摆放整齐。
可唐烛仅多看了一眼,就再次臊红了脸。
酒瓶标签上,缀着一排再清晰不过的标注。
葡萄甜酒,特殊配料:甜桃与杏。
第029章
宽且高的落地窗背后。有人在合拢的窗帘前慵懒地倚靠着,微卷的黑发残留着沐浴后的湿润感,又因口中吐出的烟雾而沾染上烟草味儿。
“啧,你不经常抽雪茄的,艾伯特。”维纳也从金属雪茄盒中捏了一支出来,只闻了闻,又将其塞了回去。
“小偷没必要提醒失主仅剩下什么东西。”他烦躁地回答。
“啊……会还给你的,比起雪茄的量,我还是更希望你抽那些平民货。”男人完全不奢求自己的话能改变他的行为,折中地败落下来,道:“这次的案件我听说了,一定要小心。”
付涼没说话,甚至没有任何动作。
“我知道你因为父亲大人的来信在闹脾气,可……他是好心,你知道的,虽然并不是什么值得拿来说到好事,但很多长辈都擅长于好心做错事。”说到这儿,他第一次有些为自己父亲打抱不平:“再说了,今时不同往日,你那位室友、特立独行的唐先生,险些用一纸回信气死公爵大人。”
说着说着,他竟没公德心地笑了起来:“诶诶,你能想象吗艾伯特?父亲读完那封信,连原定的会议都推迟了,哈哈哈哈哈…那位唐先生啊,难不成上帝是他的教父,真不怕死啊?”
付涼终于有了动作,离开窗旁,坐上沙发,顺手熄灭了雪茄,终于展开了桌面的信纸。
“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撼?”维纳在一旁诉说读后感。
他捏起那封信纸,微微抬至眼前,正反面各瞥了一眼。最后又重复读了遍那句简短的话。
“怎么样?”男人依旧喋喋不休。
“嗯。”付涼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却无法分辨这是股什么感觉。
“是不是很惊讶?”幸而有一旁的人为他做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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