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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垂眼看去,意识到酒吧店主说的话,“……我发现她抄写的书变少了,以为那可怜姑娘生病了,和邮差一起去看了才知道,木屋里根本没人……”
谁能想到,跟随着店主一同山上寻找甘索下落是邮差便是凶手呢
“我还听说,小殿下在讲述案件协助笔录时,说邮差每隔两日便要上山一趟并不是送信,而是专门去看甘索的尸体。这么变态…啧,不愧是杀人犯。”
“是。”他完全相信付涼的猜测。
警员:“我还想着他为什么要杀掉甘索,一问大卫先生才知道,原来这邮差长期与一户华裔商人家的儿子接触,爱上了那家少爷。后面却发现少爷与甘索频繁书信往来,甚至互相爱慕,才设计了这一切。”
对方继续感慨道:“本是害怕甘索有一天会嫁给少爷,没想到等真得把人杀了,才发现对方也是个男人。太离谱了,像舞台上演的歌剧。”
“是啊……”唐烛不免回忆起木屋中的一切来,重复道:“像舞台上演的歌剧。”
“警长说,他一定要送凶手上绞刑架。就算不为了甘索,也要让这些喜欢男人的变态下地狱。”警员托着下巴说。
他觉得这些话对于甘索来说太过于刺耳,“是吗,知道的以为甘索只是喜欢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杀了人。”
对方八成觉得他太过于敏感,话锋一转,缓和气氛道:“您知道有关依蕾托山庄的故事吗?相传数十年前,有一位外国商人因恶劣天气被困在这里,遇到了当地一位名唤依蕾托的女诗人,商人为了追求诗人不惜建造了依蕾托山庄。他们因为诗歌相识,只可惜后来诗人病逝,商人变得疯疯癫癫不知所踪……”
唐烛点点头:“有听到过。”
警员:“甘索与那位少爷也是,因为诗歌相遇。据说甘索初到小镇时,靠着卖诗生活,她第一本,也是唯一一本诗集,好像……叫《月亮》。”
“月亮……”唐烛不禁皱起了眉。
警员又说:“只可惜总共就没有几本。”
说着,两人听到了被装上囚车的男人的吼叫与谩骂声。
那男人似乎是要疯了,时而狂笑时而痛哭:“甘索——!我恨你!哈哈哈哈哈下地狱吧!我们一起下地狱吧!呜呜呜呜我爱你……我、我错了!我向你坦白!呜呜呜我爱你啊……”
唐烛本不想再看着令人作呕的凶手,却正撞见来调派人手的大卫。
“唐先生,没什么,您不用担心。是甘索的……不,是商人家的儿子来了。”
他有些疑惑:“他怎么会知道?”
大卫答:“那位仿佛是猜到了什么,选择了提前返程。今日刚刚达到,一听说山上有尸体……”
直到瞥见了付涼的背影,唐烛再也坐不住了:“我下去看看。”
到达两人身旁时,已经有人为匆匆赶来的青年展示了尸体腐败不堪的面貌。
那人似乎也已经听到了付涼毫无保留地讲述,身高体健的男人,就这么在一群陌生人面前失了神。
唐烛抓了一点付涼冰凉的衣袖,忧心忡忡问:“你都说了什么?”
青年瞥了眼他缠满纱布的手,没有动作,如实回答:“作案原因与过程,接下来是手法。”
他看着男人悲怆的神态,面色一白,“别…别说了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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