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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有一点说得没错,接连月余持续的阴雨天,一般不会有人选择这时候下山。就算会,至少也不会一人步行。山上野物流窜,时常有伤人的讯息传出。她没这么傻。”
付涼快速道:“所以,两种结果。要甘索真的冒雨下山消失在星洲某处,要么就是她还在山上,只是不在那间木屋里了。”
任唐烛如何判断,也不会相信一位女士会选择冒着暴风雨通过这条泥泞危险的路。
但……如果她还在山上的话,又会在哪儿呢?或者说——她还活着吗?
“……或许店主是对的。他担心的事情没准真的发生了。”唐烛如是说。
可他没说出口的话更多一些。
比如虽然“失踪案”是真实存在的了,可到目前为止,他也不觉得这里有哪一点吸引了付涼的注意。又比如……
他们是时候该下车了。
……
车队不知何时已经达到山庄。
显然,这座皇室山庄内的管家完全了解自家少爷的习惯,就算是马车已停泊一阵,也未曾有人上前打扰。
艾伯特少爷完全不着急,甚至说,还有心情将那张地图折回原样。而后无视唐烛已经摊开的双手,固执的偏要亲自其放回他的口袋。
不过,在这“漫长”的行动过程中,善心大发地解答了唐烛的疑惑:“你问我那老头是不是很奇怪,其实真正奇怪的人是甘索。看到玻璃柜台下层的书了吗,已经快要翻烂了。柜台上那本与其笔迹一致、且崭新的《呼啸山庄》,都标记着甘索的名字。”
青年向来只有脑袋“着急”,旁若无人地把马车继续当沙发使,快速道:“问题就出在那本《呼啸山庄》上。书的左右两侧还有一些勒痕,且大致呈三角形,说明它当时与其他书捆在一起,而且是最顶部那本。可它的封面上,却没有任何一点儿雨水打湿的痕迹——”
“这不太可能吧……”唐烛脱口而出。
一个姑娘,在大雨中拎着一摞书,徒步在野兽出没的森林里。步行三四个小时下山卖书,且最上面那本,甚至没有任何沾上雨水的痕迹。
“嗯。”付涼完全不在乎被打断,继续道:“我不得不告诉你,还有更加离谱的事。那就是刚刚老头给我的信,如果没有没错的话,这是邮差曾冒雨送上山的诸多信件中的其中一封。地址填写的是红湖小屋,收信人甘索。
没错,有人在雨季给甘索寄了很多信。虽然由于天气原因,并没有其他居民上山,可邮差却会每隔两天至少将信件送至山谷内。”
他拉开窗帘,边说边朝外伸出手去,一封信被递了过来。“如果老头所说如实,那么他与邮差一起去过红湖查看甘索的踪迹契机,也正是因为邮差每逢再次送信时,木屋外信箱里的信件都已经被取走,而从某天起,信件开始滞留在屋外了。”
唐烛吞了吞口水:“……就是说,店主很久没见到甘索,正巧遇到邮差,得知此事。两人一起上山,结果发现甘索人不在木屋。他们便猜测甘索失踪了,甚至还去了警局。”
付涼依旧没打开信封,只是点了点头,将其重新递了出去,并朝外做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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