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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举目无亲”的唐烛都遭到了牵连。
几位淑女正摆开筹码,赌他领口那颗惹眼的宝石价值几何出自何方。
“唔,成色绝对算得上顶级货,打磨工艺也并非出自普通匠人之手……”
“我敢打赌,这东西怕只有一个地方才能搞到。”
“你是说落九天这么想来也是,毕竟那地方经常往皇室进贡珠宝呢。”
“汉唐大道的落九天?是了,像是那边的手笔。”
“好看是好看。但我宁愿花大价钱收藏,也绝不会佩戴。宝石大,颜色又挑人,只会喧宾夺主。这位先生戴着勉强能压过。”
“是啊,东方人居然能这么好看吗?我还以为只有小殿下算例外呢。”
“小殿下只是有东方血统,我看他却是纯粹的东方长相呢。果然,柔美在硬郎面前一文不值。”
“嘘,他好像看过来了。”
毫不知情的唐烛环顾周遭,依旧没能找到熟悉的身影。
方才维纳大人将宝藏失窃一事全权交由付涼处理。而他更是要求自己独自调查,任何人不得打扰。
从办公室出去后,两人便再没碰过面。
倒不是怕案子破不了,唐烛担心的,是书中男主受伤的情节。
况且,这也是个增进两人友谊绝佳机会。
他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小口红酒,被迫跟完全不认识的人们碰杯寒暄。
刚应付完一群商人模样的南亚人,便发觉自己又被几位打扮浮夸的中年女士包围了。
女士们开始还算得体,只一味地跟他喝酒,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后头竟有意无意往他身上贴,或拿那芳香扑鼻的小扇遮挡,顺便抚摸过他西服下流畅的肌肉线条。
因为常常参加比赛的缘故,此前唐烛几乎从未喝过酒。他完全没有经历过醉酒,总怕会误事,好不明显地谢绝了各位的邀请,放下高脚杯,逃出了人群。
顺着扶梯上楼,他在七拐八拐的楼道里寻找到洗手间。刚往脸上泼了捧冷水,冷静了一秒。
第二秒就听见背后的隔间内隐约传出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来。
他本有些迷糊,直到在水流声后,捕捉到明显的喘息声。
唐烛湿淋淋僵硬在原地,刚恢复正常的脸重新爬上绯色。更不要说,现在充耳的嗓音,明显来自于两名男士。
他顾不得擦拭水珠,便冲出了门。
甫一转弯,正撞见了独自凭栏饮酒的青年。
唐烛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毫不犹豫地跑到人家面前,呼吸都不算均匀:“付涼……”
甚至没意识到在那人面前,自己的模样显得多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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