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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句句语出惊人。
“望枯如此好,怎能用‘害’这个字眼?”
“命也是望枯给的,没有你的指示,我绝不轻易殉身。”
“最后,若是仍有气恼,可用剑,或是借助其余什么外物来泄愤,莫要再用掌心。我有六个时辰未曾沐浴更衣,身上脏。”
望枯错愕:“……”
她掌心一松,扬洒几根发丝后,风浮濯为她擦拭并无半点脏痕的掌心。
望枯不明白,为何六个时辰未能顾及上沐浴之事,就算“脏”了。更不明白,风浮濯的性命何时成她给的了?
言而总之,他的每一回气恼,都叫人摸不着头脑。
休忘尘皮笑肉不笑:“看来,倦空君也没像旁人所说的那样——海、纳、百、川啊,我看望枯只是说句话,怎的就能挑出这么多错?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您是望枯的夫子呢,张口闭口就是教导。”
风浮濯的答复,如同热浪浇打雪岭上,极为云淡风轻:“传闻只是传闻,我从来不是如此,更不配当夫子。”
休忘尘不买账,还看哪儿都觉碍眼:“莫怪我这人嘴碎,如此‘爱不释手’,说是认了个女儿来养,也是不为过。”
望枯:“……”
怎的好似被占了便宜。
风浮濯:“年岁不对,血缘不对,样貌更是相差甚远,休宗主再要说下去,就是仅凭一张嘴,毁了望枯清誉。况且,我自认不是稳重之人,至多是想尽我所能,将望枯伺候服帖,从未有过二心。”
休忘尘转动腕心:“她需要你的伺候么——”
“轰隆——”
二人火药再盛,一声落在众人耳畔的巨雷,也让短暂的插科打诨没了施展之地。
“天道”皱巴巴的脸还未捋平坦,就又要呜咽,自此,落起密密麻麻的针线雨。再击一雷,喧天造势。
“轰隆——哐当!”
这一回,是劈去了北面墙上,垮了砖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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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影云大喊:“都退开——”
侍卫们一哄而散,拥护禹永枞退居黄姜花苑之外。靠着墙外打盹的阉人们也慌里慌张地翻开伞,撑去太岁爷头上。
沃元眷看沃元芩无动于衷,逆着人浪向她伸手:“芩儿!”
沃元芩不卑不亢,沉心思索何事:“身正不怕影子斜,哥哥无须为我担忧。”
沃元眷蹙眉:“芩儿!听话!快过来!”
“哥哥,我好似死了两回……不,三回,”沃元芩仍是推诿,再淡漠一笑,“事到如今,我已不怕死了,反倒想看看——它可会惩戒我这作恶多端之人。”
沃元眷踌躇驻足:“……芩儿。”
禹永枞这边也混乱不堪,他一把推开身旁众人:“莫要管朕!众侍卫快将那三人制住!还有佘道士呢!速速将他叫来!”
一太监跪去泥潭里:“回圣上的话,佘道士……佘道士早已衣锦回乡了。”
禹永枞龙颜大怒:“他肯现身一回,已是比登天还难!你们想法子留了么!”
众人怯懦:“想了,但……”
禹永枞:“废物一群!要你们有何用处!”
自此,太监们跪倒一排,埋头去淤泥水滩里:“求圣上赎罪——”
仙人要走,凡人岂可留。
第一回听闻这佘道士,望枯横竖都是不识得。但偏偏多少人的过往里都有过一个“指点迷津”的道士,柳柯子是,万苦辞也是。
未尝不是同一人。
若正是此人,万苦辞的制衡之咒在端宁皇后的寝宫里出现,倒也情有可原了。
她记下不表,只是转头问二人:“道士还能制住命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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