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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浓睁大眼睛,想说什么,半个音还没吐出就被男人的唇舌夺走。
“宁爵西……”秋意浓懵了懵,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偏过脸躲开他的吻,她整个人更是挣扎的厉害。
察觉到她的反抗,他停下了动作:“怎么了?碰都不让我碰了?”
卧室内安静的连根针落下都能听见,只除了他们彼此混在一起的呼吸声。
秋意浓侧过脸蛋,埋进被褥中,低声道:“对不起,我不想。”
“理由?”
她轻咬住樱唇,调整自己的情绪,平常声音道:“就是不想。”
她闭上眼睛,没有吭声。
男人伸出大掌强迫她转过脸来,慢条斯理的低语道:“别说你好不了,嗯?你以前不是抗拒肢体接触吗?最近你我总是抱着睡觉,你已经能慢慢睡着了不是吗?这就是进步。”
秋意浓瞬间转头看他,入目是男人贵气性感的下颚线,闭了闭眼道:“你说过要给我一段时间考虑的。”
“你考虑你的,我做我的,互不相干。”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我还是夫妻,这两者并不矛盾不是么?”
见说不过他,秋意浓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宁爵西,别让我恨你。”
“嗯,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特别喜欢。”他喜欢她如此生动的叫他,哪怕是咬牙切齿。她不是说有爱才有恨吗,嗯,她越是咬牙切齿,就说明她越是在乎他,很好,这是他最想看到的。
“宁爵西,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要怎样?”她说出这一句,锁骨下方的胸口起伏不已,眼圈却是实实在在的红了,水眸中已见泪花。
宁爵西没有说话,身体的燥热骤然间像被这点点泪花给浇灭了。
搂抱起她放回温暖的被子里,光线昏暗交错,他语气温淡:“你睡这儿,我去睡客房,别太晚,早点休息。”
秋意浓出神的看着他的背影,在床事上,他向来精力旺盛,竟不知道今天他怎么会突然放过她。
卧室的门拉开门又关上,然后便是彻底的寂静,像是他从来没来过一样。
秋意浓慢慢坐起来,她不习惯裸睡,下床去衣帽间重新找了一套睡裙和睡袍换上。
折回来时,下意识的瞥了眼地上彻底变成破布的睡裙,她弯腰捡起来,赤足走到感应垃圾桶那儿,缓缓扔了进去。
宁爵西没有直接进客房,他又回到书房,拧开台灯,拉开抽屉,两张手法稚嫩的水笔画躺在里面。
男人眯起染墨般的黑眸,指腹滑过水笔画上的一男一女,他总觉得这上面披着婚纱,与薄晏晞手牵着手的女孩不是秋意浓,尽管她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笑容。
不同的是她们的眼睛,秋意浓眉眼弯弯,笑容嫣然,但这种笑容却透着疏离与漠然,像是一副虚假的面具。而这个水笔画上的女孩不同,她眼睛中的笑非常干净,晶莹剔透、心无城府,都说相由心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们有着同一张脸,却有着不同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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