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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蛇人后裔撒旦之子的召唤祭品集结（第4页）

沉默片刻，嘴唇微微开合，又再度闭上。

林堕不愿回答。

蛇人长老眯起眼睛，冷哼。

“哦，我知道了，你一直在说，你想成为一个普通人，过着跟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而非作为一条阴沟里的老鼠，躲在阴暗的角落，只能期待和渴望的看着路过的人类拥有微不足道的幸福，听着胸口的死神之心吐露着收割的死咒……”

一字一句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析出了无心天使不愿吐露的心声。

林堕头皮发麻，再度退后几步，拼命摇了摇头。

不要，不要再说了！

眼前那张撕裂的蛇形嘴角，却扭曲变换，再度开合。

老人的蛇信舔舐着空气。

吐出最为仇视最为阴暗的讥嘲：

“所以，一出生就有着魔神之躯的你……”

“只是想要成为一个能够拥有微不足道一点幸福的普通人。”

“一个普通人。”

年迈的、渴望强大血脉却迟迟无法得到的蛇人长老，盯着眼前羞耻难耐的天使，慢慢握紧干枯的手心。

“你……太不懂得珍惜了，林堕。”

林堕摇了摇头。

却听到对方猛地抬高音量，用一种仇视的语气，憎恶的看着他说：

“难道不是吗？！你是一个可恶的，丝毫不懂得珍惜的怪物。

你曾舍弃神的权柄向深渊献祭，居然只为了获取微不足道的一点恶魔编辑天赋，能够混入人类的学校，跟羸弱的人类一起捏造出虚假的玩偶！”

“现在，你又想要以母亲残存的人类守护之心，置换你胸膛里的异神心脏，完全舍弃掉一身堕天使的血脉，褪去这层人不人鬼不鬼的皮囊……成为人类。”

“成为人类有什么好的。”

蛇人长老上前一步，嘶嘶吐信。

身后一群撒旦教徒步步逼近。

鳞片摩擦声如百蛇出洞。

“你看看我们，我们究其一生，都在逃避这层人类的皮囊。

而你一开始就拥有了我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为什么你不懂得珍惜！！”

林堕沉默半晌，最后停止了浑身小幅度的颤抖，缓缓吐息。

冰凉的空气被吞入肺部，少年抬起人类母亲给予的一双幽暗而深邃眼睛。

里面跳跃着坚定的火光：

“……我想成为什么，都与你们无关。”

“还是说……”

脚尖下垂，一双漆黑如夜空的羽翼打开。

林堕环视四方，吐出冷静的声线：

“你们只是单纯想撕毁契约，不愿意进行交易，抢占我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