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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剑的死对他而言好像做梦一般。常人碰了针,知道痛,会收手,江宜却什么也感受不到,因此生与死在他眼中是混沌的,无法对别人的痛楚感同身受。
然而这一点无法对狄飞白解释,缘因江宜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个人真的是神么?”狄飞白又问,还是将信将疑。
江宜说:“这……你想如何证明呢?”
两人走在将军府的厅房下,侧旁花园里做了一排跌水,水流叮咚悦耳,生起微微清风。
狄飞白道:“如果他只是个会耍戏法的江湖术士,那他说过的话自然不算数,比方说要我给你当保镖。那我就不干了,你爱去哪去哪,跟我没啊啊啊啊没关呜呜呜呜呜呜——啦啦啦啦啦啦……”
狂风吹得狄飞白五官变形,嘴巴无法合拢,舌头乱飞溅出唾沫星子。江宜抬袖挡脸。
“我哦哦哦哦哦、干安安安安安……我哦哦、干安安!”狄飞白说完,那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就停止了。
花园中仿佛无事发生。
二人对视。
狄飞白:“我不干哇啦啦啦啦啦啦——”
风起。
“我哦哦干安安!”
风停。
“我不干哇啦啦啦啦啦——”
风又起。
狄飞白终于信了这个邪:“哦咯咯咯咯咯咯我干、我干!”
江宜全程围观他的脸蹂躏变形,舌头弹簧一样乱飞。
“我看,你还是找间风神庙拜拜吧,要不然这样子,很容易面瘫的。”江宜真心建议。
狄飞白揉着发痛的脸:“你们来真的啊?!”
似他这等以侠客自居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不信天道,正所谓替天行道,便是相信自己胜于相信虚无缥缈的天意宿命。连天道都不放在眼里,自然更无所谓鬼神之说。
这一切都建立在拥有决定自身道路的强大实力的基础上。
因此狄飞白非常郁闷,人生观遭到了重大打击。
且说江宜回去收拾行李,其实他没有行李,只有床头的一卷书,以及一杆鹅毛笔。这杆笔乃是孔芳珅放在房间里给客人用的,因江宜身无分文,想要一杆笔,还得向孔将军求得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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