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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啦……,方后来叹息。
云初容冒险舍了两只袖子,只为探孙巧匠虚实,倒也说得过去。
但她敢如此托大,直接身子凑到对方五指尖刺前,实在出乎方后来意料。
孙巧匠肯定也并非因为本事不够,抑或看不懂,只怕是被她气糊涂了,又或者,太过自信吗?
方后来觉着自己都能看穿,孙巧匠只要定下心,未必想不明白,却何以被她近了身?
而云初容的招数,看着也有些不合常理。
想当初,应对自己与滕姑娘联手,云初容一直都小心翼翼,怎么如今面对更高的不动境,如此托大?
既然场中局面陡然生变,云初容冷笑,顺势再攻,双手扫过身前,一手封她双目,一手封她咽喉,都是狠手。
孙巧匠大惊,左手又捏出五根钢针,右手举五指尖刺,一起扎了过去。
“撒手吧!老东西。”云初容盯着她手上的顶针,轻吒。
她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悄然多了一柄又薄又窄的软刃短剑,软剑削向五指尖刺,孙巧匠自然缩掌拦住,
而云初容另一只手,从孙巧匠的肋下穿过,直接一拳冲了她的上臂内侧。
孙巧匠被结结实实打中,疼的嘴角都咧开,呻吟了一声,云初容再接一拳,又打在上臂内侧,然后第三拳又是相同部位。
原来,软剑也是虚招,三拳才是实招。
孙巧匠疼得眼泪都飚出来了,“啊,”她咬着牙关,借着低喝着驱散痛意,蹬蹬往后退了四五步,一直退到扶住后面的桌子才停下来。
“还不撒手?”云初容岂能放过她?短剑跟着五指尖刺,如跗骨之蛆,紧咬不放。
一剑又一剑,破空声断人心弦。
孙巧匠左臂剧痛难忍,真力已然涣散,靠着桌子,一步不动,那右手五指尖刺被短剑连削带劈,手腕震得脱了力,再也控不住顶针,那五个顶针带着尖刺,脱手而去,钉在了旁边桌面上,发出了夺夺声。
“云初容!”
孙巧匠惊疑不定,声音颤抖,
“你如何知道我左臂与左腿受了伤?”
原来如此,她知道孙巧匠带着伤?方后来恍然大悟,难怪非要贴身过来,孙巧匠一旦被压制,还不能躲。
近身,云初容就有恃无恐,一味猛攻受伤的部位,只需三拳就解决了孙巧匠。
“我已经摸清了你路数,你就算不带伤,也会败!”云初容邪魅一笑,软剑已然搭在她脖颈上。
“你这个浪蹄子,使诈!”孙巧匠嘴巴果然臭,如今这局面了,依旧口无遮拦。
“刚刚教过你规矩,你这老货,转眼就忘!”云初容也沉了脸,一扬手,直接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打得孙巧匠头摆到一边,嘴角渗血。
方后来看得忍不住眯了眼,这孙婆婆年纪不小了,你别给人抽昏死过去了。
云初容对着别人客客气气,还卖弄风骚,说话也软绵娇柔。但对待十八门的人,却是下得了狠手,是个窝里斗从不手软的主。
也不知道十八门开宗到现在几百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几百年间,十八门从没有过一天能团结起来。
用郭向松的话来说,就是:这些人,都是一个尿性,十八门里谁第二我不管,反正我自己这一门,任你怎么说,都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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