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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妤双眸微眯,她察觉雪雁,润莹,齐昀三人关系有异,终究是齐昀技高一筹,把所有的东西抹得干干净净。
不过就凭着蛛丝马迹,季清妤也能诈出话来。
季清妤手落在桌子上轻轻敲着,却好似雪雁的催命符,“是吗?你跟润莹那天落水不是做戏给本宫看?润莹前脚贺寿,你后脚就走了。本宫再傻也得察觉出不对了。”
雪雁脸皱巴巴挤成一团,竟不知从何说起,说多了唯恐王妃诓她,说少了万一王妃真的知道岂不是罪上加罪?
“哦!”季清妤看着雪雁的神态,佯装刚刚想起,“本宫忘了,你还自娱自乐自扇巴掌污蔑本宫呢。”
季清妤猛地站起身,微微伏下头,声音发狠:“雪雁,你还不告诉本宫实情?”
雪雁刚入缈音阁不久,没经过事,被季清妤一下全盘托出。
“王妃,不怪奴婢是王爷交代奴婢办事,王府那么多探子与王爷突然断了联系恐有猜忌,才借王妃的手将奴婢赶出府去”,雪雁抽噎道。
季清妤不满,“还有呢?”
雪雁想了想继续道:“奴婢没被赶出府,润莹被王爷带回来,奴婢想着王妃身娇肉贵出了什么事奴婢不好交代,就找润莹下手以求被赶出府。”
照雪雁说法,齐昀应该顺势将雪雁赶出府。难不成非要借自己的手将雪雁赶出去才能将齐昀撇得干干净净?
季清妤的心绪难言。
“王爷为何只是把你禁足?”季清妤紧紧抓住雪雁的漏洞逼问道。
雪雁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把交给奴婢的任务交给其他人了。”
不知为何,季清妤的心突然松快了些。
“你跟王爷?”季清妤意有所指。
雪雁说起这个底气很足,对天发誓,“单纯的主子和奴才的关系,王爷走着我跟着,王爷吃饭我端着,王爷杀人我递刀,王爷悬梁我递绳。”
“你那天要死要活的,本宫恨不得将王爷强绑了送你房里”,季清妤嘴上如此说,心里确实信了雪雁的话。
雪雁不好意思道:“奴婢最大的心愿就是写戏本子,奴婢给自己写的是受尽蹉跎的青楼女子,被王爷赏识以为要过美满生活,却被现实打败,我只是一粒王爷鞋上小小的尘埃。”
季清妤嫌弃摆手,雪雁越说越来劲,就快把自己说哭了。
“你编的底稿在你床下扔着,本宫捡到了”,季清妤抱臂冷哼,“不然你以为本宫怎么识破你的小伎俩的?”
雪雁哀号,要是被王爷知道是自己给王妃告密,一定会死的吧?
季清妤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润莹的事情是不是王爷一手安排的?”
对于这件事雪雁突然沉默,像是被人叮嘱过,不似先前那般有什么说什么,三缄其口:“奴婢不知。”
季清妤拿起茶放在唇边,了然,“那就是了。”
“王妃”,雪雁出声制止,“茶中有迷情药喝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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