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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着腿靠在墙上,心里迷茫跟蒙了层浓雾似的。
她知道了阳奶奶当年为了铃铛做的事,知道许平的死因,可这有什么用呢?
知道了这些,铃铛还是无法改变现状,甚至还连累了玉清。
阳奶奶想让她活下去,当年用了许平和许安,现在是谁呢?
奶奶她吊着许安的命,是不是想继续下去,用许安的命来换她活下去?
可玉清呢?玉清也在阳奶奶的计划里吗?被无常盯上的玉清,她也是给铃铛换命的吗?
思绪发散到末端,铃铛不敢再想下去。
每一个相关的人身上都绑着一根线,线头被阳奶奶紧紧攥着。
她为了铃铛,究竟谋划了多少,将多少人的命算了进去?
铃铛不欲再想,她总觉得不是自己想的这样,可偏偏所有的事实都指向阳奶奶。
而且,为了不让铃铛阻止她的计划,奶奶把铃铛关了起来。
窗外电光乍现,滚滚雷鸣响彻天际,铃铛专注的深思被着突如其来的雷声打断,她抬眼看了看房门方向,底下还是漆黑一片。
多想无意,铃铛手撑着地板想起身时才惊觉两条腿都没了知觉,猛然一动立刻就麻了。
她皱着眉缓了会儿,窗外雨点被风带起拍打着窗户,哒哒哒哒的,大概是在窗外的缘故,声音有些闷。
铃铛握着脚踝揉搓间,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雨声真得是这个声音吗?
似是回应铃铛的思疑,紧贴着窗户边,又是一声若有似无的笑声。
这下铃铛仿佛瞧见了膘肥体壮狸花猫的病耗子,浑身的寒毛都炸开了。
她听得很清楚,那绝对不是乌鸦的振翅声,而是一个女人的低笑。
窗户外边的,是个人吗?铃铛心里十乘十的怀疑。
可是她方才问是谁的时候,那女人为什么不出声?
头顶指骨敲叩玻璃的声音响起,铃铛缩在下面完全不敢动弹,她甚至不能去抬眼,生怕那女人其实是在窗户里边,敲窗户只是诱导她抬头。
铃铛一边害怕,一边又忍不住埋怨了一遍后院屋子供奉的菩萨娘娘们,明明初一十五香火不断,怎么还老是放些不知所谓的鬼怪进来啊。
难道她的命就不是命?
可想到这,铃铛又悲观的想,她的命确实不是,是许平的,总是要还的。
再过两天她也会和窗户外的女人一样,成了一只随便敲别人家窗户的鬼。
不,铃铛觉得自己一定不会随便出来吓人,至少,不会吓那些胆子小的人,毕竟她知道害怕是多么令人恐惧的情绪。
这样插科打诨的想着,铃铛觉得没那么吓人了,虽然现在人鬼殊途,但未来她们却是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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