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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她的确容不下（第2页）

沈卿玦却应了她一声，“嗯。”

姜晚笙眼皮轻轻抬起。

可是下一瞬发出声音类似嗯声的人就是她了。

不受自控地滑出唇齿，呼吸乱散，她胳膊搭靠桶壁，艰难支撑，桶沿上的细白手指颤颤地蜷起，面上氤氲出红霞。

姜晚笙眼眶透着红，理智混沌断线，又喊了错误的称呼，“殿下不要……”

沈卿玦这回没顺她，他目光垂下，也不看她的脸，薄唇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放松。”

这嗓音哑极了。

似清冷的冰棱蒙上一层雾气，低低沉沉，音调微扬着，又带了哄诱的意味，缠得人耳尖发麻。

姜晚笙几乎招架不住，眼神瞬间莹出一层清亮之色，她手指死死地抓住桶沿，指甲泛出白痕。

浴桶中水温原是正好，现下她却蒸出一身汗来。

颈项锁骨白里透红，雪白的纱衣沾了水没一处是干的，青丝缠绕，有的垂在背后，有的凌乱在胸前。

她咬住唇在隐忍，膝骨抖颤着只能碰上他的手臂。

沈卿玦一件墨色的袍子也溅湿了大半，他右手从一开始就在水里。

连着蒸腾的雾气洇湿到肩。

水温渐凉，姜晚笙抑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红着眼睛看他。

沈卿玦终于发了慈悲心肠，只摸了一回，将她擦干净，抱进怀里带到寝间去了。

已是子时，姜晚笙本当自己会失眠，却不料还是睡着了，从前提心吊胆，如今被抓到反而像是落地了。

破罐子破摔。

最坏的结果就在眼前还能再坏到哪去。

清晨。

姜晚笙醒来时，枕在一个充满檀香气息的胸膛里，她发现沈卿玦是睁着眼的，心脏一紧就翻身往里侧滚，才翻个面就被他按住了。

一段冰凉的指骨触感惊心，绕过她落至轻薄的小衣。

光滑的背脊贴着他的胸膛，块垒分明的触感明显地使人感知到男女形体差异，她听到他的心跳声，甚至是喉结滑动的声音。

姜晚笙在发抖，手肘被困在他手臂之下相当局促，还是反掐住他的手背。

只是他指骨修长，像昨晚那样揉两下，她便卸了劲儿。

一双眼睛变得湿蒙蒙的。

缓过气力要起身，沈卿玦又将她按住，带着不均匀的喘息，嗔她：“没良心的。”

接下来他做的事让她震惊羞耻到极点。

淋漓过一回之后，还是按着她，姜晚笙眼尾泛着湿红，不知是羞得还是恼的，扭过脑袋狠瞪他一眼，他才收势。

早膳过后，姜晚笙才知道沈卿玦将她的三个学生抓来了，立刻着人去看。

寝房小院里，门户敞开，沈卿玦着墨色锦衣，端坐在案边，一只手端着白玉茶盏，缓缓地转动杯沿。

昨晚和早上都试过，她的确是容不下他。

清风朗朗拂过窗棂，一名穿着灰色布衣的医者坐在四方椅里，捋着胡须道：“夫人怕是有心病。”

沈卿玦脸色冷清并不回话，医者写了药方留下，但是也在走时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说公子要打开夫人的心结才是。

沈卿玦让西风送客。

他眸色漆黑如墨，翻涌着不解，心病，她有什么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