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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姊妹,您这是说笑了……”
“倘若您真想成为大隋的女帝,我拱手相让便是,又何必大动干戈地去颠覆大隋呢?”
杨侑面色如常,眼中却透着几分认真,笑着回应道。
在他心里,大隋杨家和武家本就是联姻的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哪有自己人造自己人反的道理?
“逗逗你罢了。”
武澜轻轻摇了摇头,她撇了撇嘴,脸上满是不以为意。
什么皇帝,她才不稀罕去当呢。
在她看来,那皇帝的日子,一天天过得累得要死,整日里不是埋头处理政事,就是操心着朝堂上下、四方国土的各种琐事。
百姓们夸你皇帝当得好,那是拿你当牛马。
阎王见了,都得夸你身体硬朗,能扛得住这份操劳,这么早便来地府报道。
可若是没当好这个皇帝,后世的史官们还不得在史书里把你批得一无是处。
万一不小心再混上个“十大昏君榜”,还弄了个榜首,那可就丢人丢到家了,她才不愿去遭这份罪。
“我可是认真的,”杨侑见武澜满不在乎,不由得停下脚步,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这大隋的皇位,杨家人做得,武家人自然也做得。”
毕竟,他这个皇位是怎么来的,他自己心里门儿清。
近些年来大隋国内又是天灾人祸,又是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是个什么情况,他也再清楚不过。
如今大隋能够一步步重回正轨,那可多亏了姑丈武信在背后殚精竭虑、力挽狂澜。
要是没有姑丈武信撑着,大隋说不定早就分崩离析,改朝换代了。
“当皇帝没意思,你自个儿留着慢慢享受吧。”
武澜潇洒地一甩衣袖,继续向前走去,语气里透着股子洒脱劲儿,对那皇位没有半分觊觎之心。
“对了,表姊妹,”杨侑骑在马上,微微侧过身来,脸上满是疑惑。
“我一直很不解,为什么不让咱们的兵马去剿灭卢氏呢?
要是这样做的话,朝廷的威望不就能更显声势,震慑四方了吗?”
“他们是军人,”武澜轻拉缰绳,让马匹放慢了脚步,目光深邃而坚定,缓缓解释道。
“让军人去做这种事,等于是脏了他们的手。
军人的使命应当是保家卫国,血洒疆场。
让这些暗中培养的势力出手,一方面是要让那些世家大族明白,朝廷的力量可不仅仅是明面上的那些。
只要朝廷想,灭掉他们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武澜身为军人,对这一点有着深刻的理解。
真正的军人,就应当马革裹尸,战死在边疆。
为国家和百姓浴血奋战,而不是参与到这种内部的清洗之中。
“原来如此……”
杨侑恍然大悟,微微点头。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策马前行,很快便出了范阳城,朝着已经开拔的大军方向追赶而去。
虽然杨侑和武澜离开了范阳,但这里的屠杀却仍在继续,如同一场无情的风暴,席卷着每一个与卢氏相关的角落。
范阳周边的官员不断遭到屠杀,他们的脑袋被割下,高高地挂在城头示众,这样的场景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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