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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发现熊小野和重水已经离开后，她就经常如此。

“也不知姑娘和重水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五年过去，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被老树妖控制的柔弱小鬼，而是走上修炼正途的鬼修，跟在颜如玉身边，也知道了很多修行界的常识。

所以她很清楚熊小野和重水此行的危险性，并为此坐立难安。

“姑娘和重水公子虽然已经算是当世强者，但比起皆是大乘期的三妖王来说还是差太多了，而且那里不是只有三妖王，还有他们麾下的妖族大军，这要是打起来，那……”

“姑娘和重水公子实在太年轻了，他们为什么不能再等等呢，等到再积累一些实力再去，总归要更安全些。”

颜如玉坐在廊上的摇椅上，明明是冬季的阴雨天，她却依然穿着一身轻薄春衫。

眼睛看着上方的乌云沉沉。

“因为等不及了吧，她闭关前的眼睛就亮得吓人，里面满是杀意，出关后虽然看似心情平复了很多，实则从她一直没有把那位若离殿下葬就能看出，她一直在忍。”

“也难得她竟然能从夏天忍到了冬天，现在想来是彻底忍不下去了。

所以才会独自去妖皇殿。

只是没想到重水那么敏锐，竟然能跟上去。

倒是显得我们俩有点傻。”

颜如玉回想起那天在熊小野房间看到的那封信，上面简单说了她要独自去夺取妖皇传承的事，颜如玉见状，当即去找重水想要他带着她追上熊小野。

结果过去一看，重水也不见了。

如此一来，她和聂小倩的实力太低，如果贸然靠近妖皇殿废墟，很容易被那里驻守的妖怪们抓住，从而给熊小野和重水带来麻烦。

所以颜如玉和聂小倩只好老实的待在这里等待。

比起聂小倩的坐立不安，颜如玉的心情还算平稳。

“他们去了好几天了，以他们的速度早该到地方了，而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感应到什么异样，这就说明熊小野那应该还算顺利。”

她和熊小野有主仆烙印在，一旦熊小野受伤，她也会有所感应。

没感应到异样就代表熊小野没事。

聂小倩闻言面色缓和了一下，也就在这时，颜如玉忽然站起身：“他们回来了。”

她感应到了熊小野在靠近！

随着她话音落下，一个身影伴随着漫天细雨飘然落在了院子里，正是赶回来了的熊小野。

颜如玉和聂小倩看见她立刻目露惊喜，然而很快她们就发现重水并没有跟在熊小野身边，并且熊小野的面色并没有太多喜悦。

她们了解熊小野，她并不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如果她这次顺利完成了目标，该是兴奋的和她们炫耀才对。

颜如玉心里一沉，隐约猜到了情况恐怕不太妙。

而聂小倩也有些不安。

“姑娘你此行可……顺利？”

细密的雨丝落下，皆被熊小野的法力隔绝在外。

“我拿到了妖皇传承，不仅如此，我还和白玲珑、邬刑他们相认了。

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世，在确定我就是母亲的女儿后，当场向我效忠。”

聂小倩还带着生前作为人的一些观念，一听说熊小野回归了皇女的身份，当即惊喜道：“那真是太好了。”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不对劲。

“那……重水公子呢？”

她和颜如玉这些日子都能看出重水喜欢熊小野，而熊小野看重水的眼神也逐渐开始改变，他们虽然还没戳破那层窗户纸，但定然是两情相悦的。

所以为何姑娘说了那么多，却独独没有提到重水公子？

熊小野沉默片刻，低声道：“他死了。”

虽然在聊斋世界，肉身死亡并不算真的死亡，但到底是因为她的疏忽，才会害得重水为了保护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