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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衣警察很有深意地看了高寒一眼,微笑着返还了高寒的护照。但那微笑很不纯净,包含着很复杂、很无奈的成分。
跨出审讯室,高寒看到郝忠灰头土脸地等在门口。高寒微笑着点了点头,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在两个男人的眼里交汇。随后二人一起到洗漱间清洗掉捺指纹时留在手指肚的印泥,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下楼。
说实在的,如果便衣不说那番话,高寒真没把昨夜的抢码案太当回事。凡是能做大事的人,判断力都是惊人的。别说在法制很健全的澳门,就是在大陆,只要郝忠能咬住,这官司都有得打。可是便衣的话对任何屁股不干净的人来说都是被剥去伪装的警告,看来得重新调整战略布署了,自己现在成了暴露在敌人枪口下的目标,小心为妙啊!
不管怎么说,十多个小时之后,两个失去短暂自由的男人又重新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天空就像处女湾一样湛蓝,让人不忍用污浊的眼睛去看。阳光温柔且炙热地洒落下来,偶而还有腥腥的海风吹过,人间的味道很浓。
二人都长出一口气,郝忠详细地向高寒汇报了自己上缴筹码和被审讯的情况。高寒听完放心了,自己的急中生智又一次化险为夷。
叮嘱郝忠别忘了明天上午九点去警局报到后,两人分手。高寒打完电话才知道上官茗茗一直没回酒店,而是在离警局最近的美高梅娱乐场大厅等着自己。
一见面,上官茗茗急切地扑到高寒怀里,紧紧把他抱住。
高寒也温柔地搂着上官茗茗,两颗心在一个节奏上跳动着,这场景多少有点劫后余生的意思。
拥抱良久,两人相视无语,但是在对方的眼里,彼此都看到了不可失去。
回到酒店,两具疲惫的身体相拥而眠,一刻也没分开。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两人都饿了。起床后二人在濠景酒店的餐厅先喝了一碗粥,然后才上正餐。
人缺乏睡眠胃口就不会太好,但休息之后,胃口就会大开。看着高寒狼吞虎咽的样子,上官茗茗自顾自地抿嘴笑了好一会儿。
高寒不管她,自顾自大吃大喝,菜还没上完他就喝了大半瓶红酒。
面对上官茗茗的笑,高寒心里有数,看来自己的风流韵事又东窗事发了。
不过也好,从现在开始高寒就让上官茗茗见识见识什么叫贼心不死、本性难移!必须逼着她知难而退,否则将来必惹大祸。
基于这一点,高寒仍然没搭理上官茗茗的笑,继续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喝。结果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更让上官茗茗爱得不行,她的笑更显开怀了。
“昨晚我请你的小情人儿喝咖啡了。”
上官茗茗颇有深意地笑着,是那种看透别人糗事的揶揄。
高寒不吱声,无所谓的样子。
“是朵小黄花,兰蔻味儿的,非常可爱。”上官茗茗补充了一句,继续笑。
最后一道菜上来,高寒夹菜扒饭,连吃带喝,就是不抬头也不吱声。
上官茗茗看他这样,放下筷子捂着嘴笑起来,笑得邻桌的客人莫名其妙。
高寒又叫的一碗饭都快吃完了,上官茗茗才止住笑,慢慢地吃起来。
往房间走时两人都不说话,仿佛都在酝酿谈话内容。上官茗茗走在高寒身边,优雅而轻盈,像只安静的蝴蝶轻轻飞舞。高寒的步子稳健而铿锵,是故意装出来的,其实他想走得更慢些。
回到房间,上官茗茗把高寒按坐在床上,站在面前把他的头脸搂进自己的胸口,像母亲般慈爱地抚摸着他的短发说:“老公,小情人说你是好人,她好羡慕我。这孩子把爷爷给的零花钱都买了短裙,就为了讨你欢心。呵呵……”
高寒抬起脸,满不在乎地说:“这回你知道我是畜牲了吧?”
“嗯,让人又爱又恨的小畜牲。”上官茗茗百般怜爱地继续爱抚高寒的短发。
高寒一把推开她,蹙着眉头说:“你要是没病,大夫就有病!我能不能采访一下你到底是咋想的?别的女人要是知道自己的男人和其他的女人接触,不发疯才怪?你可倒好,还挺高兴!你是不是得神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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