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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再怕也要顶着,这种事又不是一次了;每次大娘都是硬顶过来的:“不怕,有我和力天,实在不行就跟他们拼了!”
花花眼下一点办法也没有,能想的都想了?只能这样:“娘,人家人多势众,我们就几个能行吗?”
大娘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等待事情发生:“看看再说吧!赶快把衣服裤子换了;找你哥的衣服裤子穿上,别让人家看出你的身份来。”
我真的很傻;好像人家不会抓我似的;摊上了,也要说两句:“大娘,没用。这帮土匪男女都要,让花花姐把裙子换一换就行了!”
大娘想一想;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花花快去换衣服!”
花花急急忙忙进房间。。。。。。
我们现在唯一的时间就是等待,不过花花的裙子很漂亮,与她现有的家境不相符,让我产生疑问:“大娘,花花姐身上穿的长裙很漂亮,是哪买的?”
大娘出生到现在可谓坎坎坷坷:“别提了,花花她爹以前是做生意的,身上有几个钱,给儿女们买最好的!战乱来了!城里呆不下去,只好搬到村庄来躲一躲,没想到村庄也一样?不让咱们普通人有藏身之地!”
我还有很多问题在大脑里,借这个机会也要问一问:“大娘,听你这样说,以前还是个大户人家?”
“也不算什么大户;人人管花花她爹叫莘员外。”大娘又说出一个新名词——员外。
员外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是第一次;依然有问题要问:“员外是什么?”
员外又不是花花爹一人,大多数都是这样做员外的,大娘也不忌讳:“是个名誉官,有钱人都可以花钱买。”
大娘说话的口音不是本地人,穿着也有区别,特别是莘花花,人漂亮,气质又好,跟村里人不一样。
我感叹:“原来大娘不是本地人?难怪花花姐太有气质了!”
“我们刚搬来不久,还不认识村里人?”现在情况紧急,大娘能告诉的都告诉了,目的是取得我的信任,现在正是用人的关键时刻,土匪强盗马上就要挨家挨户搜查了。
我该问的都问了;大娘不该说的也说了;花花进房里到现在还没出来;大娘很担心,想进屋去看看。
大院门外村道又传来刚才那个喊话男人的声音:“二十分钟到,赶快把门打开;不开者,我们就要强行开门了!”
我听这话,就是强盗行为,跟山大王有何区别?
花花在家门口露面,换了一套男装;如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是女人来。她的长发不见了,美丽发式消失了;额头挂的链也不在了。头上戴着男人土帽,身上穿着她哥的衣服。只有脸,怎么看都是女人;皮肤白白的——也舍不得抓锅底黑烟往脸上抹。虽然整个人都变了样,但一出声就会被发现。因此非常紧张,拉着大娘的手颤抖。
我一看就知,花花姐从未被人抓过,才会如此胆小。
土匪喊开门,大娘心里很害怕;要抓的人,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不开又不行;大娘实在没办法——被人家强迫自己做不愿做的事,心里怎么也不舒服。
开门的事,自然落在我的身上。说实话,我才不怕他们。道衣上还有山大王手下的血渍;虽然我第一次跟人家教量,人很傻;但总算赢了。我走到院墙大门边,把门大大打开,回头看大娘和花花。她们躲在家门边,悄悄看着我。
大娘反应不大;可花花就不行了,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使劲向我招手,让我过去。
我向花花和大娘笑一笑,一点也没有害怕感觉,走出门外观察:村道上山路口有十几个骑马穿特制军服的人,手里拿着大刀长枪,耀武扬威注视着村道住户;村道下山路口也同样。其中喊话人穿着特制军服,骑在高马上,拿着纸筒喇叭,大声喊:“还有谁家没开门?我们不会客气!弟兄们,挨家挨户搜。”
我见他们怪模怪样的特制军服,还没我的道衣好看;不知穿这种服装有何意义?难道是为了给人感觉跟别人不一样吗?
大娘见我迟迟不进来,很担心,着急喊:“力天快进来呀!站在外面干什么?”
我回头,让大娘看见我,安慰道:“不怕;这些土匪我见多了!无论他们怎么变,我都能认出来。”
骑高头大马的喊话人听我说话,用纸喇叭大声介绍:“各家各户听好了:我们不是土匪,是军队!是胡大帅的队伍。现在军队缺人手,只能这样填补;希望大家配合!”
对面住户,有位妇女打开门,对着喊话人说:“我不信!”
我知道她意思,认定他们是土匪;起码行为跟土匪一样。
骑高头大马喊话人,听见也不生气,用手捏着自己身上穿的军服抖一抖说:“信不信看服装!我们是胡大帅的正规军。”
妇女有四十多岁,人虽然长得不好看,但也在被抓的范围内,心里当然不服:“干吗像土匪一样抢人?”
喊话人辩解:“这不是抢人,是补充人数!这片村庄由军队管理。必须从村庄出人。好了!弟兄们从两头开始搜,一户也不能漏掉。”
妇女啰嗦半天,并没改变他们的行动。
开始我对高头大马不怎么理解;后来才知,马背高出人一头,一般人都上不去,非要用脚踩着什么垫的东西,才能爬到马背上去。
村道上山路口和村道下山路口的特制军服人,从大马上跳下来,顺两头挨家挨户搜。一会从家里拉出一大堆妇女,还有几个老点的男人。全部搜完,我和花花也被抓住;连搜几次,才像抓犯人一样,把我们赶上山。
花花临走前,流着泪水,频频回首哭喊:“娘,娘呀!你要保重!我会想法下山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