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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的身体本就不好,被头脑昏庸的弟弟一气,只觉得头晕眼花,他扶着桌子强忍着晕眩,也忍着喉咙中的痒意沉声道:“父皇、母后,五弟的意思是无人敢诅咒母后,此事当细查。”
“就是,敢在天子脚下妖言惑众给母后添堵,查到诛他全家都不为过。”萧莫冷呵呵地说,萧印看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多说。
萧莫则没有会继续冷眼言语:“如今父皇身强体壮母后身体万安,谁敢越过父皇和母后讨论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又有谁敢把这疯话当真。”
萧喻这才反应过来,他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刚才,刚才要不是萧明拉住他,他必然要说贺云浅那命格谁有心娶谁有登高用心。
而萧莫肯定会借题发挥,说他冒犯帝王。皇帝还未死,他就想着谁做皇帝的问题,以皇帝多疑的性子,他只要开了这个口,日后便落不得好。
心思真是阴毒,萧喻恶狠狠地想,差点把他拉下水。
众人无言,萧赟跪在地上朝皇后请罪,说自己未察觉传播流言之人的恶毒用心,实在是有罪。
皇后看着萧赟满脸温和地笑道:“太子熟读圣贤书又有孝心,即便是听到这些传闻,也只是觉得莫名其妙,哪会有那般心思胡思乱想。”
“六皇子小小年纪看得杂书这么多,思虑事情又这般周全,看来贤妃和四皇子教导有方,实在让本宫刮目相看。”
皇后不愧是皇后,短短几句话,夸了太子人孝心善读的是圣贤书行的是仁义事,萧莫则就成了心机深沉读邪物之辈。连带还把贤妃和萧印牵扯了进去,明说他们教导有方,实说他们故意带偏萧莫,或者是故意教坏萧莫。
萧莫张口想反驳,贤妃已起身请罪:“皇后娘娘说的极是,六皇子的书看得是有些杂,臣妾日后必然派人时刻监督他熟读圣贤书,向太子殿下这个榜样好好学习。”
皇后眼角弯起,端庄雍容的脸上看似满是笑意,眼底却是冰寒一片。
向太子学习,萧莫他配吗?
皇帝这时冷哼出声,他喝了一口酒:“他也就能看得进去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让他读圣贤书那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朕哪次去上书房查验他们得功课,他没有趴在桌子上睡觉。这么大的人了,三字经都背不囫囵,话本的内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这个他自然是萧莫,只是此话一出,周大学士少不了要出列请罪。他痛哭流涕地表示自己没把六皇子教导好,是他有罪。
萧莫则心想,三字经是三字经,话本是话本,那能一样吗?
皇帝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所想,皇帝现在是看到萧莫就觉得头疼,便横了他一眼说了句扶不起的阿斗,然后又喝了三杯酒以自己醉了为由离开了宴席。
皇帝一走,后宫妃嫔都跟着离开。
几位皇子同文武百官叩拜恭送。
等人走的没影儿了,周大学士腿都软了,他神色复杂地看向萧莫。他从来没想过,教导皇子是这么难的一件事,碰到一个胆大妄为且又喜欢胡说八道的皇子太痛苦了。周大学士做梦时都梦到有把刀悬在他脖子上,一个弄不好他脑袋就要搬家。
萧莫满眼纯净地回望他,周大学士摇了摇头,软着腿起身和同僚拱手告辞。
他要好好睡一觉,忘掉萧莫这个人。
萧赟看向萧莫笑得一脸温善:“孤以前只知道六弟惯会得不饶人,竟然不知六弟这般能说会道,是孤小瞧了六弟。”
萧莫不惧不畏地迎了上去:“太子哥哥不常同我说话,自然不知道我的本性,日后多见面多聊天,太子哥哥就了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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