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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种情况下,向榕仍然情绪稳定,一边安慰沈姐,一边又想办法不远万里找到沈姐,带着沈姐从家里跑出了来。
向榕本身是在感情上也有点呆,甚至有点钝感。
程姻实在想不出,到底什么事情能让她表现出如此的难过。
向榕叹了口气,本来又想摇头说没事,但是看到程姻关切的神情,突然情绪像是崩了一个口子,有点慌乱地移开视线。
一个人强撑的时候,发生再大的事情都觉得没什么。但是一旦有人来安慰,就真的忍不住那份难过了。
她推了推眼镜,低声说了一下昨天在研究院检测出来的结果。
沈姐小时候得到的少,就怀着一种补偿心理,想要把自己缺失的都补偿给孩子。
她知道沈姐有多期盼,现在就有多失望。
即使沈姐没有表现出来,但一想到明明上个星期沈姐还在隐含期待地谈起关于宝宝的事情。
她心里就仿佛堵了一团棉花。
但这件事最让人无能为力的地方在于:这个客观事实,没有办法解决。
她习惯了做沈姐的后盾,但这件事她真的无法解决。
向榕语意低落,一字一字地倾诉。
程姻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的倾听。
因为向榕不需要安慰,只是需要倾诉。
倾诉之后,感觉好很多了。
向榕推了推眼镜,有点不好意思:
“我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还要向你个二十多岁小朋友倾诉心事。”
程姻笑:“干嘛这么老气横秋啊,很年轻啊,按照定义,四十多岁也是青年好吧。”
秋斐收拾了厨房,出来,本想将口袋里的纸条给她,正巧听到最后一句话。
又莫名想起今天那个马尾女生,才二十一岁,更年轻。
那张纸条又重新塞回了口袋,秋斐没说话,回了自己房间。
身后,程姻听到关门的声音,愣了一下。
向榕情绪好很多了,“怎么了?”
程姻摇摇头,若有所思,“我也不知道。”
晚上程姻早早睡去。
秋斐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今天情绪波动实在很大,她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眸中困惑。
本来想给邹竹心打电话,结果很快被挂断。
秋斐没再继续,而是打电话给妈妈。
本想把近期的困惑倾数倒出,谋取答案,但是,话到嘴边她又改了注意。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秋斐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这种情绪上的问题,还是不必要麻烦她了。
秋母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怎么了?囡囡。”
秋斐笑了一下,语气温和道:“没什么事,就是问问您的情况,最近有头晕头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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