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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首走下,路过大殿,在所有人视线中离开。
这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西戎绥玉身上,宋芜便低下头时不时吃口好吃的,思绪飘远。
这国宴这个娱乐环节就跟前世的春晚似的,一个节目跟着一个,除了没有小品,其他的看起来还是那么回事。
既然现在绥玉上去跳舞了,那不知道那个做足准备的祝姿会怎么样。
毕竟古代吸引男人注意的方式无非就是弹个琴唱个曲儿再跳个舞了。
宋芜饶有兴致地挑眉,手中举着杯盏,静静等着西戎绥玉。
他穿着一身蓝衣,是煌月的服饰,头发却束冠,是天星人的打扮。
明明是不同的风格,在他身上却好像丝毫没有违和,依然像神赐的尤物。
有几个男人伴舞,他们穿着煌月服饰,舞池中央忽然垂下绸帘,被人拉扯直立,围成圈,仿若一个笼。
宋季柳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颤抖,紧紧盯着绥玉。
他在笼中起舞,跳的是初见的那一支,像被囚笼中不得自由的鸟,倔强又不得不妥协。
‘笼子’破开,舞姿改变。
他用一支舞,跳完了与宋季柳的一生。
就连宋芜,看着台上不停歇动作的西戎绥玉,心中感觉五味杂陈。
一曲终,他隐隐微动,转身忽然变了动作,从另外一个伴舞的小厮手中取来一柄剑。
柔和的舞变成果断又带着劲风的武,二者结合,仿若一瞬间从取乐的舞者变成驰骋的将军。
西戎绥玉会舞,前不久众人都见识过。
但他会武,这是所有人都第一次知道。
舞入动情之处,西戎绥玉的动作越来越快,配合着伴舞的动作,仿佛演了一出话剧似的。
身躯旋转,举剑挥动,映出残影。
残影之间,他的衣服忽然碎裂,发冠落地,一头乌发全数散开。
曲又终。
西戎绥玉就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坐在最高处的宋季柳,眼眶发红。
那一短暂之间,五年的故事在脑海里回放了一千遍。
嘴角忽然噙起一抹笑。
勉强的笑。
举起剑来,放在脖子上。
“绥玉!”宋季柳脸色煞白。
那一瞬间他的大脑空白,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们之间约定好的演戏,似乎看向西戎绥玉的眼神之中,真的带诀别。
西戎绥玉在台上,跳着舞,舞着剑,剑指脖颈,在宋季柳动作之前,抹了脖子。
破烂,狼狈,唯美,人间一尊尤物。
宋芜的心都跟着颤动。
宋季柳没赶上,西戎绥玉在他面前,脖子出血,唇角吐出一条血痕。
“太医!给我请太医!”宋季柳慌了,一下子跑下来,跑到西戎绥玉面前。
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绥玉,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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