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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叶以舒现在不能保证这生意不发生意外,毕竟有小串儿那前车之鉴。
而且他爹娘全在这里,他奶跟小叔指定闻着味儿找过来。
这生意还挣得多些,即便分了家,但照着他爷奶跟小叔一家的德行,不可能不想要。
到时候就又是一顿纠缠。
且家里还有地。开春后六亩的山地得翻,四亩的水田得犁。
他爹之后有得累,现在早早回去慢慢做着,能做一点是一点。到时候生意万一又不成,靠着这地至少还能温饱。
反正一家人齐心,两边都努力,就不信这日子过不好。
城隍街这边,豆苗关了门后去他哥的门外站了站,发现没声儿了,自个儿也回屋里睡觉去。
另一边,施蒲柳夫妻俩找到回镇上的驴车。
人已经有三个了,加上他们两个勉强可以走一趟。
驴车走到傍晚,堪堪到镇上。夫妻俩一下子给出去四十文钱,也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往家中赶。
到家后,正见李四娘在院中将一盆水往他们新修的灶屋墙上泼。
叶正坤一惊,怒声道:“娘!你在干什么!”
李四娘吓了一跳,手上木盆直接掉下,砸在自己脚上。
她痛呼一声,看是老大两口子,尤其是叶正坤还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奔进来。
李四娘脚都顾不得,抓起盆子就往屋里跑。
施蒲柳看着那差点被泼了水的墙面,心里直怨。
他们都分家了,这老太太还是不让他们好过。相公也是他亲生的,到底是有多大的愁多大的怨……
叶正坤站在被关紧的正屋门口,狠狠抹了一把脸。之前在县里的高兴顿时被他娘的所作所为给掐没了。
他颓丧地转身回来,走到自个儿媳妇身边。
“相公……”
叶正坤听到施蒲柳声音里的泣声,稳了稳心神道:“没事,娘再这样,咱们就修墙,将两家隔开。”
他声音微沉,如闷雷滚滚。
他就是再愚孝,也被他娘种种做法消磨得没了。
夫妻俩被这么一搅合,也没了心情。随便做了点吃食,就回屋里待着去。
“别气了,宋大夫说憋久了气不好。”屋里传出轻轻浅浅的声音。
“我知道,可我就是……她怎么能这么做!我们大房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有哪里对不起她。”
叶正坤叹道:“不是我们对不起她,是她看不过我们过得好,不听她的话。”
施蒲柳怨道:“听了又如何!还不是又说又骂,我从前哪有一天安生过……”
叶正坤看把人说急了,忙安抚道:“好好好,咱不说了,不说了。是娘不对,咱像阿舒说的别把她看在心上,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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