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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在,莫胡言。”青南压低声音,声音温柔。
旅队中的这些人都出自羽人族,此时全都好奇的打量这位玄夷城的王。
玄旸笑着执住青南的手,他扫视旅队中或陌生或熟悉的脸庞,他用羽人族语朗声道:“玄夷人历来以美酒款待远方来客,朱岗,你们不仅是远方之客,亦是我的故友,请随我入宫城。”
“大家让让,不用争着观看,明日他们还在,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麂子让护卫维持秩序,使旅队的行进之路畅通,他与旅队成员待一起,和他们边走边谈。
玄旸与青南并肩,两人走在最前方,戴羽冠的南方巫祝有着修长优雅的身姿,着王服的玄夷国君强健且高大,他们予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站在一起,又显得很和谐。
国君举办丰盛的飨宴,招待众多宾客,来参加宴饮的人既有南方旅队全员,亦有玄夷城的权贵与及一些身份并不尊贵的匠人——他们都是曾经协助营建麓邑的玄夷工匠。
人们在飨宴上欢歌,起舞,畅饮笑谈,国君与南方巫祝坐在一起,他们时而和他人交谈,时而互相低声细语,国君那神态那语气都是少见的温和,任谁都能看出国君与南方巫祝有着极深的交情。
飨宴结束时,月亮已经爬上树梢,宾客散去,四周寂静,唯有青南与玄旸作伴,他们朝玄旸的居室走去,一路聊着琐事,侍从在旁举灯照明。
他们有太多事想要说予对方知晓,在分离的这些年间,各自的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青南,这么说来那湖水的颜色倒是不多见,夏季要是在湖畔居住,白荻花开,鹭鸟飞舞,想来是个好去处。”
“你未曾去过麓邑,怎知靛湖白荻花开,鹭鸟飞舞?”
青南在交谈中不知不觉迈入室门,也没留意身旁执灯的侍从转身离开,他问出这一句话,忽然就被玄旸用力拽住,来不及做出反应,瞬间就被挟至门后。
背部与墙面相撞,而玄旸宛如一块石头压在身上,青南被制住,丝毫动弹不得,这家伙的手劲还是那么大。
没等青南发声,唇便被堵住,那是狂风暴雨般的吻。
两人狠狠亲吻,都紧紧揪着对方的头发,互相纠缠在一起。
之前的淡定与平静全都是虚假,不过是两人有极好的自制力,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波涛汹涌。
玄旸咬着牙,在青南耳旁低语,嗓音沙哑:“我在道上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这么做!”
死死将对方抱住,仿佛要将这人揉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青南在飨宴上饮了点酒,不至于醉酒,但此时理智正在逐渐离他而去,他浑身发烫,低语:“门。”
门还开着。
他们挤在门后,在那逼仄的角落里根本放不开手脚。
玄旸挥动手臂,将门用力甩开,门关上的瞬间,那阵因房门摆动掀起的风亦将室内的灯火熄灭,瞬间周边陷入昏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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