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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有这样的办法啊,真有意思。”文曜眼眸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什么东西这么有趣?”
玄旸高大身影出现在花丛中,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他一改平日里的装束,脱去形影不离的岱夷斗篷,换上一身绛红色长袍,发丝梳理得一丝不苟,发髻上插着象牙笄,左耳上戴着绿松石耳坠。
腰间那些象征旅人身份实用的小工具都被卸去,围上一条彩织的腰带,悬挂着玉石配饰与一把玉柄细石刀。
“旸哥,觋鹭正与我讲述南方的事情。”文曜见到玄旸,立即迎上去,显得很亲昵。
拍了下文曜的肩,玄旸说:“去吧,你父在找你,掌典老头跟他说一早就不见你人影。”
“那老头总爱跟我唠叨祖先的故事,翻来覆去地讲,早听过无数遍,我都要睡着了。”文曜看向站在一起的两人,笑语:“要是觋鹭能在文邑多住些时日,我想请巫祝将觋鹭的见闻记录在典册上,以后我的孩子、孙子就都能听到新故事了。”
“每次有旅人到访文邑,你都想让巫祝记下他们的见闻,我看竹子都得被你给砍光了。”
“那不至于,天下的竹子哪里砍得完,再说文邑的典册室很大,足够收藏旅人们的故事。”
听见玄旸夸张的说辞,文曜忍俊不禁。
红色锦袍少年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红色的廊柱间,仿佛他便是这尊贵的朱色本体,是文邑清雅的池苑与气派巍峨的宫城塑造出这样一位帝子。
帝子已经离去,池苑只剩他们两人,青南端详玄旸的长袍,是件丝袍,颜色纯正,使用的是提纯过的矿物染料,才能染成这样纯净的色彩。
来到文邑后,青南已经熟悉文邑王族身上华美多彩的衣物,从而他能断定玄旸身上长袍的产地。
“好看吗?”
谑戏的语气,那家伙一脸笑意。
确实好看。
旅人不讲究穿用,这家伙有张俊脸,但总是风尘仆仆,不修边幅的样子,也颇有些身份,衣物却总是因为旅途磨损而显得破旧。
稍稍收拾一番就很好看,何况他拿出珍贵的饰物装扮自己,又穿上贵重的文邑长袍,就像一位文邑王族。
“我知道你姐夫是帝徵(文邑王)之弟,你与帝徵有点亲戚关系,不过那关系毕竟疏远,帝子为什么称呼你:旸哥,就像似在称呼兄弟那般。”青南才不会承认这样打扮很吸引他,让对方得意洋洋,他问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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