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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会有结果。”负在背后的手,已是青筋暴起。
“不过是解毒而已,世子想多了。”云恬迎向他的视线,“不过,如果世子介意,大可以退婚,也可以将你所臆测的公诸于众。”
换言之,她什么都不怕。
裴远廷薄唇紧抿,咬牙问,“你不想进神策营了?”
云恬面上不以为然,“三哥已经答应,等我过了双考,就将我收入神风营,所以,我也不一定非要去神策营。”
裴远廷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她,“可你不是说,想要与慕家军的人共事吗?”
云砚之到底有什么好?
能让她不顾名声,不要名分,甚至情愿退了婚事,也要委身于他!
云恬笑,“是啊,不过我后来想了想,不在慕大将军麾下的慕家军,又如何称得上慕家军呢?”
这句话就像一根针,忽然刺痛了他。
裴远廷猛地起身,“我是慕将军的亲传弟子,有我在一日,慕家军魂便在。”
他盯着她清澈的眼睛,“你可以怀疑我,但是不能侮辱慕家军!”
云恬神色平静凝着他。
“但愿,世子真能做的到。”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她与他之间隔着山峦叠嶂,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根本看不清彼此。
而她在一次又一次的痛彻心扉过后,早已经放弃,从他的外表寻找真相了。
裴远廷的真正立场,唯有到肃王府生死存亡的一刻,才能分明!
每次云恬这么看他的时候,裴远廷总会觉得莫名地熟悉,还有心慌。
那些异样的情绪,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
第一次,他忍不住弯下腰,凑近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眸。
两个人的距离一点点拉近,云恬被逼得不自觉后仰,她却不闪不避,任由他审视。
吱呀声响。
门被骤然推开。
云砚之一眼看见裴远廷突然直起身,而云恬却是一脸神色恍惚。
原本聚集在胸腔的妒火,瞬间燃成一片燎原。
“你来这做什么?”
他的声音不知不觉溢出寒气,却惹来裴远廷一声轻笑。
“我担心恬恬的身子,特来看望,稷允兄连门都不敲,不合适吧。”
眼见两人火星四射,又一副要打起来的模样,云恬揉了揉太阳穴,“我要休息了,你们都出去吧。”
云砚之一滞,很快镇定下来,冷峻的神色覆上一层温和。
他道,“这是提前给你准备的生辰礼。”
云恬这才注意到,云砚之手上提着一个尺寸不算小的精致木盒。
不论云恬还是慕长缨,生辰都在十一月,如今还没到。
她看着云砚之,不知为何,脑海中竟浮起昨夜他近在咫尺的轮廓,紧绷的下颌线,还有那一声声粗喘低音。
她慌乱地别开视线,脸颊处明明只扫了淡淡的腮红,现在却红得厉害。
“多、多谢三哥。”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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