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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故事（第1页）

姜若凌许久没说话，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像是在嘲笑他愚昧，分明什么都没说，又无一不挑动着他的怒火。

“余将军，你现在还问这做什么？此时不该是本宫来问你，好叫本宫做个明白鬼？”

余景程身形一僵，回视她，“我不明白公主在说什么。”

姜若凌轻笑看他，“太后叫我前来，为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又何必装糊涂。”

她漫不经心拨弄发丝，“你道你的怀盈生性善良，不知你们决定要除去本宫时，她可有站出来阻挠？”

“她又不是你，自然……”

余景程话说一半，倏然顿住。

姜若凌明白了，垂下了眼眸。

“你利用她，她自然对你不满，此乃人之常情。”余景程解释的很牵强。

像是连自己都难以信服，之后索性不再多言。

姜若凌：“本宫待她如何，不眼瞎的人都能瞧见，今日并非要与你争辩。本宫只想问你，你如今身在此位，为的是什么？”

“自然是为国效忠，守国太平。”他像是冷静了些，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当着她的面，抽出来自己腰间匕首，用帕子细细擦拭尖锐的刀锋。

姜若凌起身凑近他，“那你如今所做之事，是你应该做的吗？”

余景程受伤动作不停，淡淡道：“姜国少一位无用的公主，并不会影响国运，也不会影响国势，况且，你并无姜国皇室血脉。”

“本宫问的并非你要杀本宫一事，而是更想知道，你口口声声为了姜国社稷稳定，却一而再再而三耽于情爱。此事抛开不谈，明知姜亦谦与钟长宴勾结，你也置之不理，你敢说你如今所为，还是为了社稷？”

余景程眉头一蹙，“三殿下与之合作，不过是想寻得帮助，他为自己前途搏一搏有什么问题？为何从你口中说出来便这般不堪？”

姜若凌哂笑看他，在他面前来来回回走了两圈，“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余景程眉头蹙的更深，“什么意思？”

姜若凌：“放眼朝局，姜予则式微，大皇兄崛起，三皇弟重启量不过是个陪跑的，就如同下注一般，若你是钟长宴，会赌谁坐上那皇位。”

这事几乎不用想，高低立见，姜卓君功勋、背景、能力，都比姜亦谦要强上不止一星半点。

“钟长宴原本协助姜卓君，为何会临时倒戈，转而去协助姜亦谦？若非有特殊手段，他拿什么去留住钟长宴？”

余景程默不作声。

姜若凌停在他跟前，唇角上扬，“余景程，你行军打仗多年，应该更能明白其中的尔虞我诈，你觉得他能拿什么来合作？”

沉默蔓延开。

姜若凌也并不催促，默然望着他，夜风自门外徐徐吹来，带着几分清淡的佛香。

她的发丝在夜色中飞舞，交错纠缠，逐渐凌乱，如同眼下某人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