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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芋紫色的纱裙轻轻拂过脚腕,温书手里抓着一片刚摘的葡萄藤叶子,触感有些凉。
她安静地看着盛京延的那双眼睛,漆黑狭长,微微内双,眼尾稍挑,眸中情绪似暗河汹涌,她读不懂。
可听他亲口说出抱歉,还再一次翻出苏橙的事来扎她的心。他给的答案与以前不同,那个气焰嚣张眼神冰冷的盛京延曾对她说,他喜欢苏橙又怎样?
而现在不喜欢了,又怎样?
杏眸微颤,眼底不见波澜,温书轻轻反问:“所以呢?”
指节蜷曲攥成拳,骨节咔嚓声响起,盛京延看着她无波澜的眼睛,心里没来缘由地发慌,他嗓音喑哑,声线很低,“我不想你难过。”
碎发漆黑,那双锋利的眼睛垂下,随着呼吸牵动,鼻梁上的创可贴一角翘起,露出血丝。
听见他的回答,温书轻轻闭上了眼睛,不想她难过,可曾经他让她难过的事还少了吗。
漆黑的大雨天,他撑着黑伞,决绝离去,不理会她的呼喊,没回头一次。这幅画面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是个笑话,她什么也算不上。
手指揪紧手中树叶,撕烂叶片,温书没让自己失控,只是问:“那你为什么结婚纪念日前一天半夜冒雨去看她?”
“那么担心她?”
指骨折紧,盛京延垂眸看他,后脖颈线绷得笔直,喉骨微动,青筋凸起,无奈无力,他回答:“因为她受伤了。”
“她说伤得很严重,脚几乎断掉,半夜叫不到救护车……”
“够了。”温书感到深深的失望,“谁信啊,盛京延。”
能在受伤几天后就在茶馆里安然坐着打麻将的人,说她脚快摔断了?
编理由也不再编像一点。
“你从始至终重视她胜过我,或许是你觉得不爱,但已经深爱。”毕竟她没有参与过他生活的时候,他们就认识,还搂腰拍过那么亲密的照片。
她早认清这种关系,所以及时抽离,告诉自己不必回头。
心脏抽痛,盛京延低头看着温书,背脊绷得笔直,像一把弓,蝴蝶骨凸出,黑色运动衣下,肌肉轮廓随着呼吸起伏。
“我很清楚,我没爱过她。”
“曾在漫长的短信联系里的心动的感觉也早已湮灭,她从始至终,非我所爱。”
诉诸心底最深的伤痛,盛京延脸色微微泛白,鼻梁上的鲜血染红创可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听到这两句话,温书只听见心动两个字,她摇摇头,“你心动过,你对她和别人不一样,对她好到过分,谁看了不说是爱?”
“你花千万买她的画,捧她成为知名画家,你会在她喝药嫌苦的时候准备荔枝糖,你答应要和她一起养猫,甚至丢了我的猫,桩桩件件,你能否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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