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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见到受伤的黑狼,在随行专业人员的帮助下上麻醉、消毒清洁、处理伤口、将失去意识的黑狼搬到笼子里,这群连水都没顾上喝一口的工作人员终于松了口气。
他们赶上了时间,也帮助到了一只遭遇无妄之灾的可怜黑狼。
那种成就感很强烈,甚至浓到难以用语言去形容。
在把黑狼带回保护机构,医疗人员又检查了黑狼的状态。
到底是后腿受了枪伤,再加上中途路上的波折,伤势比较重、周围有流脓溃烂的情况,在进行清理包扎后的黑狼麻醉效果尚未褪去,还有些发热,因此重中之重是先挺过这一晚。
挺过去,一切都好说。
于是,在跟医疗人员确认过受伤黑狼的身体状况后,几个白天搬笼子搬到浑身肌肉都疼的工作人员都偷偷摸摸,做贼似的,捏着手电,一会、一会隔着时间往黑狼休息的笼子边跑。
甚至每一次都会小心观察黑狼的鼻息,生怕这只幸运又不幸的动物熬不过这一晚。
一整个晚上,黑狼在麻醉效果之后缓慢转醒,而工作人员们则交替换着来看狼的情况,一个都没睡着。
谁都关心着这只受伤的黑狼,谁都不想对方在夜里出现意外。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是他们这群家伙从偷猎者和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既然已经抢了,哪还有半夜被要走的道理?!
直到天蒙蒙亮,当贺兰山保护机构被那初生的日光笼罩成灿烂的金色后,那时候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已经数不清第多少次来看黑狼状况的领队一低头,对上了那双清醒又冷静的银灰色眼瞳。
然后,挂着黑眼圈的领队笑了笑,语气甚至有些哽咽。
他对那时候盯着他沉静又平和的黑狼说——
“感谢你熬过来了。”
感谢你坚持到现在,以后我们还有带你回家的机会。
从回忆中脱离,坐在石头上的领队笑着说:“……那会第一次见你,我们几个就忍不住感慨,这头黑狼可真俊啊!”
黑狼在这片保护区本就罕见,而如戈尔的毛发这么纯粹的黑狼,更是少之又少,他像是一簇静谧又盛大的黑色火焰,即便只是安静燃烧着,就足以让众人产生难以克制的畏惧与激动。
顾祈安舔了舔嘴巴,神情认真,眼底藏匿着期待。
从人类的嘴里听到属于狼哥的故事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将属于黑狼身上的外壳一层一层剥离,在没有任何交流障碍的情况下,窥见到属于黑狼的过去。
那是顾祈安从前不知道,也从未参与过的一切。
此刻,之前注意力还在蛋黄派上的小雪豹垂着尾巴,眼睛直勾勾盯着领队,看得几人一阵心软,有种恩和也在听故事的感觉。
可是,恩和真的听得懂吗?
领队看了一眼乖巧的小豹子,轻笑了一下,语气轻松,描述着当时戈尔在保护机构养伤的日子,甚至还道:“你知道你名字的含义吗?”
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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